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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眉。
這些事他在十四五歲的時候也曾經朝思暮想過,那會正上初三,班裡有幾個男生私下裡還流傳過那種盜版的小黃片光碟,三五塊錢一張,半個班都複製過。
不過那段日子過去以後就好多了,太多東西分散他注意力了。
前一陣子他對竇尋也確實有些想法,本能地想湊過去摟摟抱抱,親密使然是一方面,想看竇尋炸毛好玩的原因還要更多一點。
可是最初關係不穩定性帶來的刺激過去以後,竇尋漸漸變的不好逗了,徐西臨的衝動也就相應少了。
眼下兩個人之間帶著曖昧的親密無間是一種讓人非常舒服的相處方式,安全、穩定,同時也帶來很多享受,徐西臨心裡知道下一步是什麼,但是他有心維繫現狀,對再進一步,他隱隱有點抗拒。
竇尋太心急了。
徐西臨說不清自己的抗拒來自哪裡,他甚至分辨不出這種抗拒究竟是因為他根本不想更進一步,還是覺得節奏太快了,有些不妥。
他畢竟經歷有限。
竇尋的耐性還要更有限些,他沒跟徐西臨掰腕子,此路不通,立刻轉道。
竇尋側身壓住徐西臨另一隻手,不由分說地用另一隻手鑽進徐西臨的衣服。黑暗將人的感官無窮放大,他碰到徐西臨肋下某處的時候,徐西臨忽然無聲地掙動了一下,腹肌都繃緊了,竇尋就將溫熱的掌心附在那裡,對著徐西臨的耳朵說:“我喜歡你。”
竇尋從來不把好話掛在嘴邊,這句話剛說出來的時候舌頭有點打結,語氣像課文背誦,有說不出的僵硬違和。
沒等徐西臨反應,竇尋自己先不滿意了,說不好他就自行重新說,竇尋像樓下學舌的鸚鵡那樣,接連把這句臺詞重複了四五遍,說兩次就順溜多了,說到第三次的時候,“臺詞”就不是“臺詞”了。
竇尋心裡遲鈍的感情慢半拍地趕到了沸點,突然毫無預兆地激烈起來。
他再也不用在腦子裡重複那些教條的筆記,一切好像成了他的本能,竇尋心裡憑空升起一股空虛的飢餓感,很想上牙在徐西臨身上咬幾口。
他一邊努力剋制,一邊不由自主地往徐西臨身上貼,無論貼得多緊,他都覺得不滿足,總是差了一點。
千篇一律的話說了好幾遍以後,竇尋的嘴先一步背叛了大腦的指揮,自作主張地改了劇本,在徐西臨耳邊脫口說:“我愛你,我一輩子都愛你。”
狗只能活十幾歲。
灰鸚鵡的壽命有五六十年。
父母不可能跟你一輩子。
“我一輩子都愛你。”
這一句話中像是有兩條閃電穿過徐西臨的耳膜,驚天動地的那條是“一輩子”,細小的餘震是“愛”,一起摧枯拉朽地席捲過他,這讓他那僅存的理智孤掌難鳴,少年人的身體就再沒有什麼管束,徐西臨按住竇尋的手驟然鬆了。
竇尋垂涎已久,毫不遲疑,立刻連拉再扯地拽開他的上衣,在踐行他準備良久的理論時,他先遵從本能,一口咬在徐西臨的頸側,感覺到那頸動脈劇烈的震動,頓時興奮得眼紅。
結果……理論當然永遠是正確有條理的,現實永遠是手忙腳亂的。
徐西臨毫無準備,竇尋是個勇於嘗試、時常失敗的愣頭青。
於是第二天,“實驗課掛科”的竇尋一整天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地在徐西臨身邊轉悠,徐西臨早晨打招呼的時候惜字如金地說了句“滾”,然後一天沒搭理他。
下午去講課,徐西臨足足站了三個鐘頭,實在懶得說話,掏錢買了一套高一的習題讓熊學生們自由揮灑、隨意作弊,自己面沉似水地戳著面壁,彷彿在為軍訓提前練習站軍姿。
竇尋佔夠了便宜,滾回自己屋裡老實了兩天,之後完美地發揮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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