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是非的目光在那孩子的背影從巷子口消失的地方，移向了唐時，沒說話，看著他。

唐時重新地一步一步走過來，便到了是非的身前來，他站著，他盤坐在那枯樹下。

伸手將那饅頭從是非的手中拿過來，看了一眼，竟然直接一口咬下去，咬掉一小塊，砸吧砸吧嘴，道：&ldo;太久沒吃過這東西，感覺味道還不錯。&rdo;

是非手中空空如也，便也收了回來，卻道：&ldo;你求仙道，當行闢穀之術。&rdo;

唐時嗤笑了一聲，又咬了那饅頭一口，不過眼底總有那麼幾分奇怪的暗光閃爍著。像是被是非這表情刺激了一樣，唐時將那吃了一小半的饅頭掰開，右手捏著卻往是非的唇邊送，調笑一般道：&ldo;是非和尚你是大好人，你的饅頭分你一半。&rdo;

是非抬眸，看向唐時，只瞧見他那帶著一如既往帶著輕嘲的表情，似乎不曾改變，唯一的細微區別是‐‐身上的煞氣又重了。

&ldo;你殺人了。&rdo;

唐時看他不吃，像是嫌棄他一樣，又是一聲輕笑，卻收回手來直接將那饅頭塞到自己的嘴裡，哼聲道：&ldo;幹你何事？&rdo;

是非給他噎得說不出話來，看唐時滿不在乎地直接一掀他身上那件花費絕對不小的畫裳，便坐在他身邊，繼續吃饅頭，過了許久，他才道：&ldo;煞氣越重，心魔越重，他日你會為這血債所累。&rdo;

&ldo;和尚，你可曾聽過一句話？&rdo;唐時吊兒郎當地坐著，也沒問是非為什麼會在這裡，至少現在不會問‐‐是非沒有回答他，唐時便又道，&ldo;血債要血償，我這不叫做&l;債&r;，不叫做&l;血債&r;，而應該叫做&l;孽&r;，叫做&l;殺孽&r;。&rdo;

又不是什麼&ldo;出來混遲早要還&rdo;的，唐時手指一點自己的太陽穴，忽然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ldo;你知道功德嗎？&rdo;

是非依舊不說話。

&ldo;竊鉤者誅，竊國者侯。這便是功德的一種。&rdo;

唐時眼底似乎藏著一點什麼，不過轉瞬又隱去了。

他只說了這樣的一句，便不說了，而後又像是完全忘記自己曾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轉身卻將手中最後的一瓣饅頭遞到他唇邊，道：&ldo;你吃不吃？&rdo;

&ldo;……&rdo;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唐時到底為什麼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那饅頭已經碰到他唇邊，是非想起那孩子，便像是當初在小自在天周天列島上的自己，慧定禪師當年，便用他溫暖乾燥的手掌壓在他頭頂上，說&ldo;此子頗有慧根&rdo;……他雙唇張開，便含住了那一片饅頭，吃了進去。

唐時看著他微動的喉結，心底有什麼跳動著，便湊過去，嘴唇隱約便要貼住他耳垂，卻又止住了，低聲問道：&ldo;你來北山幹什麼？&rdo;

其實他一點也不想在北山看到是非，這種感覺其實很矛盾。

唐時手指上那隱約的黑氣浮出來，便輕輕地跳躍著，他眯眼，看是非微微側頭，那薄唇輕啟，卻對他道：&ldo;與大荒商議一些事情。&rdo;

這人口氣倒是不小，大荒是什麼地方，他說商議一件事便能夠商議的嗎？

只不過……是非的身份倒的確是特殊的……

&ldo;什麼事？&rdo;唐時又問道。

是非答：&ldo;不可說。&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