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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動不動,背微微弓著,雙臂搭在膝蓋上,看著前方。就像沒聽到動靜。
陸惟真把水壺輕輕放在他腳邊,說:「謝謝。」結果,目光又不受控制地看到草地上,還放著一塊完好的壓縮餅乾。陸惟真怔了怔,低聲問:「餅乾……我能吃嗎?」說完只覺得臉繃的厲害。
他沒有回答,只拿起水壺,塞進腰包,站起來走了。壓縮餅乾躺在原地。
陸惟真彎腰拾起那塊餅乾,走回去,坐下慢慢地吃。抬頭望去,他居然在另一塊草地上躺下了。
陸惟真默默把餅乾吃完,望著一望無際的荒野,還有不遠處那個沉默的人。
許知偃還沒有出現。
陸惟真想到進入葫蘆前,陳弦松和許知偃的殊死搏鬥,還有他當時冷酷至極的眼神,問她:「如果我非殺他不可呢?」而許知偃當時也是起了殺心的。
還有剛才他出現時,她以為是許知偃,他卻已少有的刻薄語氣問:「怎麼,很失望?」
可她必須找到許知偃。剛才她昏迷時,陳弦松已離開過一回,必然是去查探周圍環境了。或許他能知道……
「你有沒有看到許知偃?」陸惟真問,「他還活著嗎?」
「不知道。」很冷淡的三個字。
陸惟真便不說話了。雖然他倆之前死戰過,但他現在說不知道,陸惟真覺得,那就是不知道,沒遇上。她只得先放下這事,早點恢復體能,才能去找許知偃。
一時間,兩人都不再說話。也不知是否受空間力量壓制,還是身體本身折耗太大,沒一會兒,陸惟真就覺得頭暈沉沉的,困得不行。她心想不能睡,一定不能睡,陳弦松是捉妖師,知道怎麼出去,她臉不要也只能跟著他走。然而,也不知怎的,她很快就陷入深深的睡眠裡。
做了非常混亂,非常緊張的一個長夢。
夢裡,母親一臉焦急飛奔而來,陸惟真卻面對著一個猙獰的八臉妖怪,被它一掌打下了懸崖。母親和父親同時高呼她的名字,她卻陷入了迷霧,手也無意識地摳住草地,嘴裡喊著:「媽媽……媽媽……爸爸……」
而後是一個蒼老而激動的聲音,在耳邊說:我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星星在墜落,這個星球的一切,都在墜落。
然後,她居然有回到了那個雨夜裡。大雨傾盆而下,她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她四處地找,卻想不起自己要找什麼。明明雨落在身上,感覺卻像火燒,她覺得身體好熱,非常熱,非常難受,她不斷扭動,嘴唇張了又張,發出嘶啞的聲音。
就在她最痛苦最混亂的時候,突然感覺到,額頭上傳來陣陣濕潤的涼意,她瞬間覺得舒服了很多,拼命地往那涼意靠近,再靠近。然後她的頭被人抬了起來,一股清亮的水,灌進她的喉嚨裡,她拼命喝,大口地喝。好在那水竟似源源不斷,她喝了好多好多,終於感覺胸中的火,沒有那麼難受了。
然後她繼續做夢。
還是那個雨夜。
很奇怪的,明明這麼多天,她從來沒有夢到過,甚至白天也從來不想,不去回憶。
夢裡,有個人,淋著雨站著。
然後,他抱住了她,靠坐在一棵大樹下,她坐在他腿上,他們拼命地親吻著。他們兩個全身都濕透了,雨水的氣息充斥在彼此的鼻翼唇間,陸惟真突然就哭了出來,在夢裡嚎啕大哭,嘴裡斷斷續續喊著誰,可那幾個字,總是模糊不清的。她看不清他是誰,她只是非常難過。
有人將她額頭上的濕潤冰涼的東西拿走,又換了一個新的,有人一下下輕撫她的背,她又感覺舒服了些,呼吸也漸漸平緩。慢慢的,她陷入黑甜的睡眠,再也沒有夢見什麼了。
陸惟真再次醒來時,天還是灰沉沉的,沒有太陽,沒有顏色,也沒有別的生命。這個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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