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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不記得?
那還是陳弦松收了壁虎男的那個晚上,她試探地問,如果有一天,自己洩密背叛,他會怎麼做?
他當時是怎麼說的?
我會把你關在某個地方,從此不見天日,讓你以這種方式,從這個世界消失。
陸惟真用力抿著嘴,含著淚,笑了,還真是,風水輪迴轉啊。
「想把我關在哪兒啊?」她輕言細語地問。
陳弦松又沉默了一刻。
他想這個女人真的很會騙人。明明是她背信棄義,玩弄他於股掌之上,此時,她被縛妖索捆住,落於下風,立馬又做出一副當日溫順憐弱的模樣。
這些天來,他幾乎就沒有想起過從前,腦子裡全是如何計劃、伏擊、奪取、壓制。跟蹤了一個又一個夜晚,如同看著陌生人一樣,凝望了一個又一個夜晚。終於,等到了今夜,他將親手結束這一切。看著剛才,她幾乎和那個男人形影不離,親近至極,他的心便一遍遍變得更加堅硬鋒利。
他本來決意親手殺她,縛妖索一捆,再讓妖獸一撞,便是千鈞一髮的殺機。只需要一劍,令她灰飛煙滅,就此了結。
就在他剛才拔劍的一瞬間,看到了她背後,想要潛逃的妖。心思不知怎的就出了偏差,劍光堪堪擦過她的發梢,精準地劈在妖獸身上,而她毫髮無傷。
然後她就找到了機會,又用那樣的眼神看著他。還想要迷惑,還想要算計嗎?
可是某種本已消失很久的、無聲的、腐蝕般的疼痛,再一次在他的胸腔深處蔓延,它們一點一點往上爬,瀰漫到他的骨骼四肢裡。他無法不想起在一起的時候,她多少次望著他,眼裡有看不清的情緒。後來的某一天,他突然明白那種情緒叫做悲傷;他也無法不想起,這一路和徒弟逃亡,整個湘城門戶大開暢通無阻,她口口聲聲的緝殺令,根本就不存在。
他也想起,多少個夜裡,他在望遠鏡裡,望見那個女人,獨自一人坐在窗前,一坐就是大半宿,時間於她而言,彷彿是停滯不前的。她只是一個人,永永遠遠坐在那裡。
又被蠱惑了,對不對?陳弦松忽然輕輕笑了,他用一種更加冷酷的目光,看著陸惟真。
某種鈍痛的覺知,卻如同宿命的鐘聲,襲上心頭。他突然明白,今天無論如何,他也下不了手,將這大妖,斬於劍下。
然而師門教誨,降妖除魔,奪器之恨,騙我叛我,如何能忘。
就讓她生生世世,永陷牢籠,生不如死,世間再無此大青龍。
心意已定,陳弦鬆手在腰包上一探,紫金葫蘆浮現。
陸惟真明白了,他要將她關進那個詭譎未知的泡泡宇宙。她輕聲說:「陳弦松,如果我不是我,不是厲氏之女,不是陸處長,不是陸半星,身後沒有那麼多人看著我,跟著我。現在我就會束手就擒,自己踏進葫蘆裡去。因為這是我欠你的,我這輩子,沒有欠過任何人,除了你。可惜我是陸半星。」
話音剛落,她雙臂一展,五指同時張開,一道蓬勃純淨的光芒,藍、白、黃三色交融流溢,從她的懷抱間迸發出。與此同時,原本光線瑩瑩平和的縛妖索,光芒大盛,強烈的白光,往內迅速壓制。
陳弦松的眉間一震。
陸惟真低下頭,雙臂再度一振,全身衣服、褲子都因迸發的能量場而呼呼鼓起,一頭黑髮全飛起來。而她周身的光芒瞬間變得更亮,竟與縛妖索的白光分庭抗禮,隱隱有向外壓制的驅使。
陳弦松臉色一寒,開啟葫蘆蓋,往後躍出十餘米,到了樹上高處,舉起了葫蘆。
一道紫色的雄渾光芒,直射陸惟真。
陸惟真看到紫光迎頭而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下手了,他是真的要把她收到葫蘆裡去,就像他以前對待最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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