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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再回來慧安宮這間屋子裡的時候,母后已然面色蒼白躺在床榻裡,合了眼。宮女嬤嬤,榻前跪著,抹著淚,哭得撕人心肺…
凌宋兒腳下踉踉蹌蹌,蒙哥兒忙在一旁捉緊了她的手臂,見她幾分失神,「你若覺著為難,我來查這間屋子便好。」他方才聽她說了,此處是母后的寢殿。荒廢許久,無人來過。自也該是她不敢觸及之地。
「不用…」凌宋兒答著他的話,只反手拉著他的大手,進來了屋子。
雖是寢殿,卻也是母后常愛呆著的地方。慧安宮偏殿多是給父皇做的書房,侍君在側,讀書、喝茶、對弈。這裡卻多是女兒家玩樂的地方。
繪畫書法,抄經唸佛,撫琴聽簫,刺繡手工…眼前竹椅繡架,書架長案,佛像香爐,伏羲琴,玉長簫,一一都是母后的笑靨和身影。她喜靜,又能沉心。凌宋兒想來,自己該卻是比不得的,無奈卻是笑了笑。
蒙哥兒一旁,已然拿著藥瓶一一查驗。凌宋兒卻走過桌旁,撫著琴絲,又對視著佛像,直在繡架前坐了下來。上面還張著那副百鳥朝鳳圖,本是那年繡給太后做賀禮的。
母后針法細緻綿密,一針一線的巧心思,毫釐不差。繁花似錦,白鳥千色。只可惜了,那鳳尾還未繡完,便病倒了,太后的生辰,也沒能去得成,賀禮自然也沒得送出去…
她只小心撫上圖上絲線,卻見得蒙哥兒拿著藥瓶走來,見他正抬手打算滴藥水查驗,凌宋兒忙一把拉住了。「留著這繡圖吧。我母后的心血在裡頭,沾汙了可惜…」
蒙哥兒擰眉嘆氣,「本就是排查。若放過了這裡,本就在此處該怎麼辦?」
凌宋兒垂眸下來,她心中多有不捨。卻見他拿著藥水滴落去了那未繡完的鳳尾上。原是金翠鑲銀的顏色,漸漸染成深藍…凌宋兒緩緩起身,呆在原地,卻是被蒙哥兒一把猛地拉去身後。
「離著遠些。」他說著擰眉尋去一旁針線盒子裡,藥水試探去了那些色澤各異的繡線上。無一例外,全染成了藍色。
凌宋兒卻想了起來:「絲線是織造府送來的,金絲銀線外頭難買得到…該是杭州府進貢給御用的。」
蒙哥兒只合上針線盒子,拿回來手中。「也不用再查了,多就是這裡出的貓膩。你再看這繡圖。繡底全然不變色,都在絲線上。」
凌宋兒愣愣後退了兩步,「她那些時日,日日裡與這些絲線相伴的。只道是為等得太后生辰壽宴,好討她老人家開心一回。可全沒想,有人在這些絲線中做文章。」
「我只以為她是得了病。」
「卻全未想過,是有人要害她的…」
蒙哥兒隻手來扶著她,「那時你該還年幼,怎知道這些人心如蠱。」
凌宋兒只覺心口似是壓著塊大石,吐不出來,又難平氣。被他扶著,從屋子裡出了來。
卻見得小太監福新從前院來,見著凌宋兒一拜,「主兒,貴妃娘娘宮中的安嬤嬤來了。說是來給貴妃娘娘送禮的。」
凌宋兒眼裡已然通紅,想來母后最後一晚,父皇被困在德馨宮,只恨恨道,「她怎的不敢親自來?」
福新見得主子動氣,不知因了什麼緣由,只得忙再一拜,不敢說話了。卻是蒙哥兒對福新道,「你先去將人領去偏殿裡。我和公主稍後便到。」
等得福新走了,蒙哥兒又喊來落落和芷秋,道是叫大家不必再尋,已經找著了。說著,方才護著凌宋兒去了小廚房,找還在親自為凌玉熬藥的恩和。將那針線盒子交給恩和再看看。
從廚房中出來,正要往偏殿去見那安嬤嬤,蒙哥兒見她臉色仍是不對,勸著,「眼下去見的該是敵非友,你可是要讓她們看到這樣的長公主?」
凌宋兒方才垂眸,兩顆淚珠滾落,只四指擦了擦自己面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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