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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交代自己怎麼了‐‐是一次野外登山中遇險,補給掉得差不多了,和外界失去了聯絡,正跟幾個倒黴蛋同伴在極端惡劣的環境下想方設法自救,他寫下這封遺書,以防死了沒人埋。
第二部分交代遺產‐‐他的帳戶,技術股份等等都怎麼處理。
最後,依然是總結了他自己的一生。
然而,這一次,魏之遠沒有像不懂事的時候那樣,連&ldo;意義&rdo;倆字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就大言不慚地說自己的一生是短暫而有意義的,魏謙看見他用某種極細的東西引導著血跡的去向,不同於上面兩部分,他的書寫語言換成了中文。
&ldo;我從生到死,就是一個又一個顛倒而尖銳的執念,回想起來,再無其他了。熊哥的話,我明白了。&rdo;
&ldo;只是如果戛然而止在這裡,沒能見你最後一面,依然是莫大的遺憾。&ldo;
下面是一串魏謙的名字,脆弱的紙面幾次被劃破,被血跡糊成了一團。
魏謙小心翼翼地伸手觸碰了一下舊紙表面,到那粗糲毛躁的觸感中,似乎還夾雜著某種時空那頭如血般嫣紅的思念與痛苦。
他的寶貝弟弟,是怎麼在饑寒交迫近乎絕望的情況下,用血在一張餐巾紙上寫著他的名字呢?
那幾行血字好像一根楔子,毫不留情地打進了魏謙的心裡,留下了一串永不磨滅的印記。
後來,儘管不道德,魏謙還是忍不住坐下來,把魏之遠那個夾滿了各種東西的本翻開看了,他發現那原來是一本日記,是魏之遠出國的時候在機場買的,他並不是每天都寫,有時候可能中間會隔個十天半月,然而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了,本子還是隻剩下了最後幾頁。
而最後一篇,是他回國撞見魏謙後,又轉導去看小寶的時候寫的。
所有的掙扎與救贖,極端的堅韌與極端的脆弱,全部融化進了字裡行間。
就因為這個,魏謙把衣帽架扶起來恢復了原貌,並且在魏之遠做好了挨抽的準備回家時,他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沒提一句關於某人以下犯上竟敢捆綁他的事。
冬日的凌晨,天還沒有一點要破曉的意思,連風也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周遭靜謐極了。
魏謙只能聽見耳邊魏之遠平穩的呼吸。
魏謙想動一動,可是魏之遠從手到腳都緊緊地扒著他,那姿勢簡直像趴在金幣上的老葛朗臺,硬是把他限制在了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弄得他有點難受。
魏謙沒想弄醒他,試著小幅度地稍微掙動了一下,沒想到招來了睡著的魏之遠無意識的反彈,扒在他身上的手抱得更緊了,把魏謙勒得險些喘不上氣來。
這臭小子說得比唱得好聽,都快把自己包裝成無怨無悔的苦逼情聖了,魏謙都差點信了。
這一個睡著時無意識的動作卻徹底出賣了魏之遠。
&ldo;小兔崽子。&rdo;最後,魏謙只好抽出一隻手,艱難地把他從自己身上扒拉了下去。
魏之遠終於被他驚動了,迷迷糊糊地問:&ldo;嗯?哥?&rdo;
魏謙摸了摸他的頭:&ldo;沒事,睡你的。&rdo;
說完,他爬起來,上了一次廁所,然後一個人走到和客廳連著的大陽臺上。大陽臺原本亂七八糟的,也就有個能坐人的地方,其他堆的都是雜物,後來被魏之遠改造成了一個小書房,他買來了柔軟的小沙發和藤條編的小茶几,在下面鋪了乾淨的地毯,願意的話,人還可以坐在地上,兩邊一側是高高的書架,另一側掛著油畫,放了好多小小的儲物格。
茶几下面有煙和打火機,魏謙摸出了一根,剛想點上,不知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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