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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35和薛小璐的對話，薛小璐和那個不知名人物的對話，就都像是字幕一樣地在眾人面前劃過。

&ldo;她曾經有個奶奶。&rdo;蘇輕垂著眼，看了一會，忽然說，&ldo;當時，我奉熊將軍的命令去安頓你們的家人，拿到了你們所有人的身份背景和親人的資料，上面只是說她是和她的奶奶長大，關於她父母的記錄語焉不詳。&rdo;

&ldo;她父親難道是……&rdo;常逗指著那個收音機大小的螢幕，話音到了這，才傻乎乎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ldo;是……這個人是誰？&rdo;

方修頗為沒好氣地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ldo;閉嘴，聽著。&rdo;

常逗摸摸自己的而後腦勺，&ldo;哦&rdo;了一聲，不言語了。

&ldo;我覺得這個人不像鄭清華。&rdo;蘇輕說。

&ldo;為什麼？&rdo;陸青柏問。

蘇輕皺皺眉，想了半晌，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得說：&ldo;感覺。&rdo;

&ldo;不光是感覺，我也覺得這個人不是鄭清華。&rdo;胡不歸看了蘇輕一眼，接過了話音，&ldo;當時蘇輕曾經在程歌那裡看到了一張畫，就是上一回他們用來做人體試驗的時候，受害者住的地方，許如崇臨死的時候對……我們說過，那幅畫不是他給程歌的。&rdo;

&ldo;所以我們中間還有一個……&rdo;

&ldo;對。&rdo;胡不歸點點頭，&ldo;當時我們本身的團隊狀態很不穩定，這件事我沒敢追究，顯然許如崇是不知道這個人的，否則他不會只給出這麼一個晦暗不明的提示，他死得蹊蹺，當時的情況絕對不是出於他本心，蘇輕說過，他死之前有一段時間精神崩潰，就是那種崩潰的精神透過啟用他身體裡的晶片，給困住蘇輕的那張網提供了能量，我懷疑他的精神崩潰本身就是出於某種藥物的作用。&rdo;

蘇輕心裡一動，像是想到了什麼，秦落卻猛地捂住嘴：&ldo;藥物！&rdo;

&ldo;他發燒的時候，我和薛小璐給他送過一壺湯……那是……&rdo;秦落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忽然意識到，許如崇的死或許跟她自己也有關係，害死他的那壺湯，就是自己親眼看著放在他床頭的。

方修嘆了口氣，低下頭，被頭髮擋住的臉上劃過一絲說不出的情緒。陸青柏在秦落的肩膀上拍了拍。

&ldo;程教授說過，許如崇是鄭清華的養子，如果薛小璐也是的話，為什麼許如崇死前沒有告訴我們？&rdo;

這道理蘇輕自然也想得明白，只是他不願意說出口，總覺得在這樣一個隨時有可能死在半路上的情況下，說出當年許如崇埋下的懷疑的種子，實在太傷人心。

沒想到就被胡不歸這麼直接地給接過去了。

他於是開口打斷了胡不歸的話：&ldo;這個人作為烏託邦中唯二能調動11235的人，身份應該很不簡單，最起碼他和鄭清華的位置是平等的，你們說，他會不會就是整個烏託邦背後運作的那個……支持者呢？&rdo;

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這時，車子停了下來，充當司機的寇桐跳下來，把後邊的車廂來開，笑眯眯地說：&ldo;到我們的大本營了，諸位，歡迎回來。&rdo;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以至於剛回來的三個人都沒有對寇桐在這裡出現表現出太大的驚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