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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用一種看神棍的眼神看著他。

季鵬程也不在意，接著說：&ldo;我本來想著這幾年叫你知道人間喜怒哀樂是怎麼回事，但是你心思太雜，加上現在長行市了，膽子大得能砸死人，也就很少有當時那麼劇烈的情緒，而且有時候別人想什麼，你看一眼心裡就有數，也就覺著沒必要聽聽別人心裡的聲音。&rdo;

這時有人輕輕敲了兩下門，胡不歸的聲音傳出來：&ldo;二位出來一下，寇醫生那邊好像有點進展了。&rdo;

季鵬程應了一聲，忽然看著蘇輕詭異地笑了，伸手搓了搓下巴，表情頗為猥瑣：&ldo;不過麼……三號情緒感覺不到，一號總是可以的吧？&rdo;

&ldo;啊？&rdo;

&ldo;看著他想些好事就行了，你試試。&rdo;老騙子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一轉身，臉色就臭了起來，嘀嘀咕咕地說，&ldo;朽木不可雕。&rdo;

我還聽得見呢……蘇輕無奈地想。

胡不歸等了不到一分鐘，就看見蘇輕跟在季鵬程身後從屋裡走了出來，他看著老頭臉色不好，等他走了，就忍不住伸手在蘇輕的額頭上輕輕抹了一把：&ldo;他不是你師父麼？年紀大了，別老故意氣他。&rdo;

蘇輕想起季鵬程說的話，也不言聲，就帶著一點笑意盯著胡不歸。

胡不歸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沒別人在場，他就把聲音放柔了一點，低聲問：&ldo;怎麼啦？&rdo;

&ldo;唔，你有沒有感覺……&rdo;蘇輕忽然覺得自己居然相信季鵬程說的話，一定是抽了，於是話音卡在這裡，翻了個白眼，不打算說下去了。

&ldo;感覺什麼？&rdo;

&ldo;好吧，感覺有一點高興？&rdo;

胡不歸愣了愣，蘇輕嘆了口氣：&ldo;看來是沒有。&rdo;

胡不歸低低地笑出聲來，一伸手攬住蘇輕的後背：&ldo;感覺到了。&rdo;

然後他又補充說：&ldo;不是一點。&rdo;

靠，這個悶騷肉麻男。

寇桐就像是像是剛從非洲餓了一圈，只剩下了一口氣似的，十分有氣無力地坐在那裡，連挑逗蘇輕調戲胡不歸的力氣都快沒有了，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倒，撂下一句：&ldo;你們自己看吧。&rdo;

就把腦袋埋下去，不吱聲了。

&ldo;鄭清華從沒有和我提過這種東西。&rdo;程未止說，然而他頓了頓，又皺皺眉，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了一句，&ldo;但是……我記得年輕的時候，他好像和我說過，他希望能得到自由，如果能創造一個讓他自由的世界，如果有那麼個東西，能開啟一個只有他才可以掌控規則的空間，他要把那東西叫做&l;創世一號&r;。&rdo;

蘇輕撿起一件外衣搭在寇桐身上，在胡不歸臉色變臭之前，及時把大家的注意力轉移到了寇桐拿出來的厚厚一打報告上，他翻開來，裡面先是鄭清華的生平，在什麼年紀做過什麼事，心理因素分析，包括和他有過交集的相關的人員，後面是一堆術語，和一個被描畫得圈圈點點都看不出什麼的地圖。

蘇輕：&ldo;……&rdo;

訕訕地放下來：&ldo;寇醫生怎麼寫份報告不能用人話呢？&rdo;

這份報告大多數人只能從中提煉出兩個資訊‐‐鄭清華不是個好東西，以及程教授說的創始一號的位置，被寇醫生神通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