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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sh;死人臉上都籠罩著一層灰，臉皮像是蠟做的，跟活著的時候不太一樣。神魂已去，皮囊就是皮囊，空落落的。

顧昀在旁邊坐了下來，手肘撐在那棺材邊上，靜靜地想起年幼時當他老師的鐘蟬。

那時驃騎大將軍還沒有被年歲縮水，沒有這麼枯瘦，是威風凜凜的精悍，眼睛裡總像是有兩把刀，定定地注視著誰的時候，刀鋒就能露出來。

&ldo;小侯爺，背下兵書不能證明你會打仗，豈不聞古代紈絝&l;紙上談兵&r;？你若是這樣就自滿，恐怕連組織街頭頑童打一場群架都贏不了。&rdo;

&ldo;小侯爺，功夫就是兩樣，一個是&l;工夫&r;，一個是&l;疼&r;，如今老侯爺與公主都不在了，你身份清貴，除了皇上，沒人敢傷您的貴體，您要是自己想舒服，自己想寵著自己，沒人能逼您往前走，往後想怎麼樣，您自己要想清楚。&rdo;

&ldo;榮華富貴不是武將一生歸處，既然皇上執意鳥盡弓藏，眼下反正也天下太平了，那就讓他藏吧，往後末將不能常伴左右，小侯爺還要好自為之。&rdo;

&ldo;山水自有相見時，後會有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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