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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地說：&ldo;我知道。&rdo;

神農藥缽繼續說：&ldo;斬魂使以鬼王之身成聖，求仁得仁，臨了消去了您的……&rdo;

&ldo;行了別說了。&rdo;崑崙君頭也不回，英俊的臉上凝著說不出的沉鬱之色，&ldo;我都知道。&rdo;

神農藥缽應聲恭恭敬敬地低下了頭，過了好一會，才繼續說：&ldo;祖師辭世時，令我監管他與斬魂使的契約，如今小神可以功成身退了。&rdo;

崑崙君並不理會他，只是攤開雙手，手中是女媧留下的鱗片，裡面曾經承載過一個十一年的小輪迴，崑崙君低低地自語：&ldo;神農，你究竟是想告訴我什麼？&rdo;

這時，地下突然傳來細細的動靜，眾人立刻如驚弓之鳥一般地緊張了起來，卻只見腳下的土地鬆動了，而後一棵大樹的樹冠驟然破土而出，枝繁葉茂，翠綠欲滴，葉子上彷彿帶著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水，掉落在地上，地面上原本因為大封破碎而裂開的紋路漸漸地合在了一起。

什麼是長久的？

為什麼要有善惡與是非？

生是什麼？死又是什麼？

崑崙君一直微微攏著的眉宇終於放開了一些，他伸出手，正好接到了一片樹枝上掉落的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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