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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自己，更覺得疲憊不堪。

嘆息一句&ldo;自討苦吃&rdo;，這才苦笑搖頭，逕自往回走去。

如此插曲，倒讓他將方才嗅到的墨香忘卻腦後。

對於張子堯成日瞎忙，某條掛在牆上的龍沒了嗦的物件閒得快要發瘋，於是當張子堯推門而入，腳剛邁過門檻便聽見裡屋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ldo;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女人了，為她甘願赴湯蹈火？小小年紀不學好……&rdo;

&ldo;九九，&rdo;張子堯疲憊地打斷了燭九陰的碎碎念，&ldo;我今天很累，你有什麼事明天再和我說。&rdo;

他來到臉盆前，撈起袖子也不顧那水盆裡的水早已冰涼，隨手抹了兩把臉，袖口濕漉漉的，又隨手抓過一塊桌子上已經放涼的糕點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沒骨頭似地倒回床上。

燭九陰在聽見少年疲倦的聲音後先是安靜了一會兒，隨後幾乎是不著痕跡地動了動，將腦袋轉向床所在的方向。只見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的少年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怎麼的，他閉著眼，眼底有明顯的青色，說明最近他缺乏休息。此時那濕潤的睫毛伴隨著勻長的呼吸微微顫抖著，這讓他整個人看上去特別乖巧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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