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頁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釋空踉蹌了下，三兩步推開，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釋圓，停頓了下，他抬起手，用粗糙冰冷的衣袖粗魯地擦了擦自己的唇。

釋圓臉上的笑容不見了，他伸出舌尖舔舔唇瓣，盯著釋空陰狠道：&ldo;你不過是在浪費時間！&rdo;

&ldo;我從未說過我欲成佛。&rdo;釋空淡淡道，&ldo;師父說過，信仰不過是一種心的寄託，釋空只求因，不求果。&rdo;

&ldo;你會後悔的。&rdo;

&ldo;至少現在不。&rdo;

&ldo;終有一日，我會叫你自行來到我的面前。寬衣解帶，求著叫我享用。&rdo;

&ldo;那你便等著好了，&rdo;釋空短暫冷笑一聲道，&ldo;我比你還期待等著瞧那一天究竟會不會到來。&rdo;

……

於是傍晚的時候，安樂寺眾僧不意外地聽到釋空又因對釋圓出言不遜被關了禁閉――每日只許在禪房與佛堂之間來往，不得去後院，不得去圓海那兒看望，同樣，每日給慧能師兄送藥送食的任務也交於了其他人。

釋空什麼也沒說便接受了這樣的懲罰，聽下午見到他的師兄說，他分明看見釋空一臉平靜地跪坐於佛堂蒲團之上，平靜地看著來來往往的香客，只是每次有香客從他身邊走過時，他都會停下誦經聲，淡淡重複道――

&ldo;不要再來了。&rdo;

&ldo;不要再來了。&rdo;

&ldo;你們拜的是妖，他不會保佑你們的。&rdo;

&ldo;不要再來了……&rdo;

香客們各個一臉晦氣，匆匆打從他身邊走過，久而久之，人們乾脆便繞開他走了――但是釋空似也不在意，笑了笑淡淡地又開始念他的經，只是不會再停下與他人勸說。

直至傍晚日落，最後一名香客也離開了禪房――

今日負責打掃供臺的是釋憶，比釋空更小的年紀，大約也就十一歲，此時他墊著腳，用乾淨的紗布好好將香鼎旁掉落的香灰清掃掉，然後又端端正正地擺回去……

放下腳跟，身後的木魚聲還未斷，他抬起頭看了眼頭頂上的佛祖頭像，盯著看了一會兒後，突然叫了聲：&ldo;釋空師兄。&rdo;

敲擊木魚的聲音停了下來。

&ldo;你看這佛像是不是和以前長得不太一樣了啊？難不成是天兒太冷，凍壞了麼？&rdo;釋憶一臉天真轉過身來，一雙眼天真地看著釋空，&ldo;總覺得，佛祖看著好像不會笑了似的。&rdo;

垂著眼的和尚抬起眼，掃了眼佛像，不回答他這小師弟的話，卻只是淡淡問：&ldo;打掃完了？&rdo;

&ldo;嗯。&rdo;

&ldo;打掃完便回去吧，剩下的我來做。&rdo;釋空站起來，牽起釋憶的手帶著他走出佛堂，來到外面時他看著這孩子被凍得縮了縮脖子，猶豫了下這才彎下腰，半蹲在他跟前道，&ldo;方才說得那番話，千萬記得莫與旁人說。&rdo;

&ldo;咦，釋圓師兄也不行麼？&rdo;

&ldo;不行。&rdo;

&ldo;釋佳呢？&rdo;

&ldo;不行。&rdo;

&ldo;那那那，釋然呢？&rdo;

&ldo;也不行。&rdo;

&ldo;……&rdo;

將朋友的名字都講了個便，釋憶猛地捂上嘴，點點頭，然後衝著釋空揮揮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