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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徊道:「是胃疾發作了,來勢洶洶去得也快。我昨兒回他坦的時候,像是已經好多了,應當沒有大礙了,皇上只管放心吧。」
皇帝頷首,頓了頓問,「昨兒出去,正遇上東廠抓人,怕不怕?」
所以梁遇的所有計劃,都是預先和皇帝透過氣的。帶著她一塊兒逛夜市,才不至於讓那些亂黨起疑,畢竟掌印那樣的大忙人,抽冷子上前門大街胡逛,說出來也沒人信。
幸好自己大而化之,糊塗得很,要是換個揪細的姑娘,該覺得他們為了辦成大事拿她作餌,總要鬧上三天彆扭才痛快。
「不怕。」她沒心沒肺地說,「東廠的人身手都很好,那頭打起來,我們這頭早趕著馬車回宮了。」
所以她的樂觀洞達吸引皇帝,養在閨閣裡的姑娘都是嬌花,欠缺了她身上熱血和無畏的精神。皇帝舒了口氣,斟酌道:「昨兒大伴回稟司帳有孕那件事,朕一直想同你解釋……這話不太好開口,朕也覺得沒臉,一頭說多喜歡你,一頭又幸了別人,還弄出個孩子來。」
月徊先前確實不痛快了一小陣兒,但後來已經看開了,十分體人意兒地說:「司帳的孩子不都三個月了嘛,三個月前您還不認得我呢!我聽掌印說過,皇上到了年紀就得學本事,這個不怨您,說明您本事學得好。」
皇帝窒住了,本事學得好?這話到底是誇還是損?橫豎他深感對不住她,那天雪後出宮和她上什剎海滑冰這件事兒,似乎也變成了濫情的佐證。那時候分明是一片真心啊,即便到了今天也依舊如此。然而在她心裡又是怎麼看他?她的大度究竟是當真不在乎呢,還是委曲求全,說出這番話來,只為讓他安心?
皇帝抬起眼,小心地打量她,「朕一面預備迎娶皇后,一面許諾封你為妃,話還熱乎著,太醫院又報宮人遇喜……朕臉上實在掛不住。」
皇帝能這麼真心實意很難得了,月徊也不好苛責,便大方寬解著:「您為什麼要這麼想呢,帝王家子嗣最要緊,這是我們掌印說的。您將來會有很多妃嬪,會有很多皇嗣,難不成每生一個孩子都覺得對不住我麼?」她咧嘴笑道,「您放心吧,我不因這個就和您見外,咱們一處玩兒得多好呀,就算不當您的貴妃,我也鬥膽,拿您當朋友吶。」
皇帝忽然生出些許失望來,聽她話裡話外,已經有了「就算」這類的退而求其次。她寧願和他做朋友,也不願意再當他的貴妃了。
皇帝咳嗽起來,好一通震心震肺。人仰倒在被褥間,手卻緊緊拽住了她,「月徊,朕不要和你做朋友,朕是一心想同你做夫妻的。」
月徊呆了呆,做夫妻,這個聽起來太遙遠了。她才發現居然從沒想過夫妻這詞兒,她好像只打算給他做小老婆。
「您和皇后論夫妻,我給您當紅顏知己。」她挨在他床沿上說,「譬如您有心事就和我說說,我這人沒別的本事,開解開解您還是可以的。」
說自己沒別的本事,可見過于謙虛了。她的本事在這世上絕無僅有,當初他想留她是出於惜才和顧慮,後來漸生私心。一個女人有用且難得,雙重的吸引力,他無論如何也捨不得放手。
他嗟嘆著,喃喃道:「可能這話聽上去虛偽得很,可朕就算有再多女人,心還是在你這裡。」
月徊想笑又憋了回去,拍拍他的手說:「知道,我領著您這片情呢。您這會兒別想那些,養好了身子要緊。」
外頭御藥房裡送皇帝常服的藥來了,她扶他半靠著,玉製的藥葫蘆裡倒出甲蓋大的丸子,仔細數了七顆才送到他掌心。茶盞伺候上,眼巴巴瞧著他吞下去,復接過宮人打的手巾把子,替他仔細擦了一回臉。
皇帝原本就肉皮兒白淨,沾了水,愈發顯得剔透。月徊瞧著他,想起上次他病癒後,頭一次正眼看她,那雙漂亮的眼眸,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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