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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昶嘴巴微抿,隨著轉身走人。
而一直站在一側,緊盯著,防備著,蓄勢待發隨時準備護主的暗衛。此時,滿頭霧水。
看完全程,也被從頭忽視到尾。不過,被主子忽視,這很正常。關鍵是,主子在做什麼,為什麼他完完全全一點都看不明白了呢?
江小芽不探究,這不是挺好嗎?這不正好是主子想要的嗎?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了主意呢?非要她探查不說,甚至還是以逼迫的方式,意圖迫使江小芽去找‘他’。
主子他是不是喝醉了?不然,怎麼做出這等糊塗之事?行事突然比裴世子還不靠譜!
江小芽此人,不要看著不起眼,但人是真的不好對付。裴世子就是最佳例子,一個不小心在江小芽手裡栽了大跟頭不說,包括揚言要收拾她的話說了幾百次,可現在仍只能只咬牙切齒的說著,想動手還是得忍著。
如此,主子惹怒她,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想被她咬一口!
不過,對於這一點墨昶絕對不會承認。因為,承認了這個,就等於是承認了自己賤。
惹怒她是為此。而非要她探究元墨是否還活著,又是為什麼呢?
為了糾纏不清!
她不探究,不犯錯;他又怎麼去揪住她的錯去追究?
縱容她去犯錯,再一手包庇。由此,她握著他把柄,而他掌握她罪證。
這是折騰,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結果。
如何才能跟一個女子糾纏不清,這事兒沒做過。第一次做,總是粗暴了些。
屋內,墨昶褪去被雨水打溼的外衣。看一眼被江小芽剛踹到的地方,“死丫頭!”下腳還真是一點不留情,踹的又狠又重。
輕哼一聲,抬腳往洗浴間走去。
把身體浸入水中,緩緩閉上眼睛,心思也是一片繁雜。
幼時逸安王為保住自己性命,隱匿市井成為‘元墨’。到‘元墨’逝去,逸安王重回京城,再成權王。這些過往,墨昶無法逐一說明,也不願再去提及,更不習慣去解釋。
他無法主動開口告知。那麼,就只能逼迫江小芽去探究。
讓她清楚知道‘元墨’到底是誰,以後……少給他惦記那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雖然‘元墨’也是他,但那只是他虛化出來的人而已,是跟他完全截然相反的一個人。
所以,看到江小芽對‘元墨’那帶著絲絲想念的眼睛,墨昶心裡就是不順暢。
對‘元墨’感恩不捨算什麼有心?有本事對他也這樣!
想著,墨昶睜開眼睛,靜默少時,開口,“簡直不可理喻!”
這話,不似說江小芽,倒似在說他自己。
內室的正在整理衣物的暗衛,聽到洗浴間隱隱傳出的這句話,看看手裡的錦帛,無聲附和一句,主子這句反省,還是挺深刻的。
在監視到江小芽竟然找到了他曾經留下的筆墨,繼而生出疑心時。主子當即就做出來反應,那份錦帛重新寫了一份,筆跡自然不同,雖然改動不大,但與‘元墨’字跡卻不再一致。防的就是江小芽會提出再看錦帛。
然現在,江小芽都沒說要看,主子連假的都不屑再拿,直接拿了真的出去,就差直白的告訴江小芽,他其實就是‘元墨’了。
暗衛想著,咽一口水,大不敬的想。主子既然如此有魄力,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江小芽,其實當初救她的那個‘元墨’並非是他呢!那樣……
元墨假死,江小芽或許能包容理解。可是,若是連救命之恩都是假的。那,江小芽會有什麼反應,他預料不到。但,絕對不會一笑而過。
想此,暗衛嘆一口氣。所以,他真是不明白主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呀。
其實,墨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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