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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重複了。”在這段表演中,戲肉並不在臺詞,而是在於凱倫顯而易見的失控和煩躁,珍妮在場景中來回踱步,神經質地低聲呢喃,沉浸在凱倫的精神世界裡,她理解凱倫,她現在非常理解凱倫的恐慌:就和她的前任一樣,她獲得了升職,有一天她會進入董事會,也許她會成為ceo,而那天就是她真正安全的日子,ceo不需要做髒活,如果她不想再這樣擔驚受怕下去,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又快又好地把綠葉的髒屁股擦乾淨,然後祈禱著這一切別出疏漏,不要反咬她一口,別讓她被公司拋棄——繼續這樣提心吊膽、苟延殘喘兒厚顏無恥的活著,等著她被晉升到一個足夠高的位置,徹底離開這攤汙泥的一天。這一天雖然遙遠,但她還不至於完全沒有希望。
這是她唯一的出口,沒有第二條路,她已經走得太遠,再也無法回頭。
凱倫深吸了一口氣,把頭髮從臉頰上抹開,她偏過頭嫌惡地嗅了嗅自己的腋下,她討厭自己的汗味,凱倫的體味不是很強,但她覺得自己出汗的事實證明了她有多軟弱,weak,這是她討厭的詞。
”個人生活?我不需要個人生活,我是說,我愛我的工作,我為它奉獻一切,噢,又是奉獻。”凱倫說,她注視著鏡子裡的自己:你做的是行業慣例,沒有你也會有別人來做,所有人都這麼活著,這就是社會現實,而你到底在害怕什麼?技術上說,你從未犯法,所有犯法的事都有別人去做,你只是透過隱秘的途徑往一些可疑的賬戶轉過一些錢,沒有什麼不能解釋的,即使東窗事發,公司的律師也會為你解決一切,你不可能坐牢,這一切沒有失控,沒有失控。
”如我所說。”她喋喋不休地說著冗長的法律術語,精確,但毫無意義,”呃,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可以認為……oh,crap,這全是廢話。”
凱倫捂住額頭,往後倒在柔軟的鵝絨被上,凱倫是一定要睡鵝絨被的,她毫不吝惜地使用金錢,儘管所有資訊都表示,更謹慎的選擇是為了退休積攢資金,但她總是情難自禁。凱倫就像是一個即將溺死的人,在所有人眼裡,她的泳姿非常優美,但只有她知道,自己的肺部已經充滿了冰冷鹹澀的海水,她重得就像塊石頭,只能在海水裡不斷地往下沉,往下沉,往下沉。
她在寬大的kingsize床墊上蜷縮成了嬰兒的形狀,在這個充滿了不安感的姿勢中心,低沉又喋喋不休的唸叨聲繼續傳出來,”合適的法律顧問對於公司的意義不言而喻。無需多言,合適的法律顧問對於公司事務的正常開展……幫助綠葉更好的研發新藥,緩解病痛……”
這是凱倫在《邁克爾克萊頓》的第一次出場,臺詞多數都是這樣嘟嘟囔囔,她的戲在表情,在肢體語言,甚至在她的氣質傳遞給觀眾的資訊。《邁克爾》的劇本非常收斂,沒有大段大段的獨白,沒有內心戲,對白在塑造人物、衝突中的作用很低,甚至可以說是有幾分詩意,真正殘酷的對決透過大量的肢體語言表演在不動聲色中被塑造出來,在觀眾腦子裡完成,就像是一個啞謎,觀眾和導演在觀影中達成默契,但誰也不會表達出來,這種剋制的沉默維持到了劇本的最後一頁。而凱倫的戲份尤其如此,不像是主角邁克爾,導演可以運用關鍵道具,對白呼應和小情節來塑造他的性格,凱倫的第一場戲必須要有爆發力,她的人物要在第一場就豐滿起來,在有限而無意義的對白中傳遞出足夠複雜的資訊,讓觀眾對她的處境達到初步的理解。
在之前的幾次試演中,珍妮對自己的表現都談不上有多滿意,她演出了凱倫的彷徨,藉助了一些類似角色的金手指幫助,但也許是參照角色找得不夠好,凱倫看來有些過分狂躁,她太危險,太有侵略性了。而這和她自己對劇本的解讀並不一致,凱倫事實上是一個軟弱而崩潰的角色,她已經被現實完全殺死,只是渾渾噩噩地隨波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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