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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進豐林了,”談聞將電話結束通話,站在窗前掀開窗簾看了一眼樓下的景象。現在這幢樓上下住的都是便衣的保鏢,安全暫時不用太過擔心。可是想到那樣危險的人已經來到了這座城市,他有些坐立不安,雖然不能抽菸,始終掐在手裡。
“寧禮的話,你信多少?”
寧奚正在桌前整理一些檔案,這都是她當初自己調查出的一些資料,按照時間和事情的發展順序儘可能地整理好了。談策發來的資訊說他大約兩個小時以後到家,她還沒有回,幾條簡訊和微信孤零零地待在了手機裡。
“你呢,你信多少?”寧奚沒有抬頭,只把這些蒐集到的紙質材料每張紙上的痕跡都壓平,密封起來放進了袋子裡,“你之所以這樣問,是因為你對他說的話也心存疑問不是嗎?”
“我管不了這麼多,總之你不能再離開我哥,”談聞半天沒有說話,似乎是深深喘了一口氣,“他會瘋,他真的會瘋。況且——寧禮本來就見不得你們好,你怎麼知道這又不是他的損招兒?”
此時小區不遠處的停車場內,銀色的保時捷靜靜地停在最內側。司機回頭看了看將頭仰在後座上的人,極其不安地轉過頭,扶在方向盤上的手輕輕動了動:“寧總,我們……我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現在這裡很不安全,有警察,還有……”
寧禮慢慢低下了頭,他眼睛裡佈滿血絲,幾天沒閤眼好像快讓他的精力到了極限。他把包好的資料扔到副駕駛座上,手慢慢地握起身側那把槍。黑色的槍身在他手掌裡顯得小巧了許多,他深吸一口氣,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錄影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但是……但是寧總,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這樣做,沒有必要拿自己的命去,”司機停頓了一下,因為氣息不穩顯得格外慌亂,“警察在抓談葉山,談策那邊也在抓他,未必這件事就是最壞的結果。”
“你沒見識過他的手段嗎?他能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折磨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警察?他能長驅直入豐林市,你以為沒有那個老爺子護著,他能這樣沒有任何阻攔地進來嗎?”寧禮冷笑了一聲,“除去談策那邊的行動,有我現在這個有力的證據配合或許最後能用合法的手段扳倒他……除此之外,除此之外……你以為誰能拿他有辦法?”
他乾笑了一聲,伸手摩挲著槍身,蒼白的唇抖了抖。
其實這樣的結果,在當初和他做交易時已經想到了。他不過是在搏一個可能……這些年,他不過是在搏一個假如寧奚無依無靠,能來到他身邊的可能。
寧奚把整理好的資料放到櫃子的最上方,簡單地回了一下談策的資訊。桌上的晚飯剛剛做好,她喝了一口青菜湯,喉嚨間有揮之不去的麻澀感。縈繞在心頭、難以排解的不安讓她很難再好好吃一口飯,她舀起一勺湯,停頓了一會兒就吹涼了。冷不丁,她想起寧禮的臉。
然後是那根肋骨。
他趴在地上,手掌快被人踩碎了,在自己父親手下斷裂的肋骨帶來錐心刺骨的疼痛。滿座的人冷眼看著這個人躺在地上,等待著他投降,等待著他低頭屈服。
她眼前一花,好像看見了一具血肉模糊的身體。無處可逃的恐懼和無法控制的痛苦變成他身體下的影子,慢慢長出來,來到了她身邊,在她的餐桌上。
“寧奚,寧奚!”
談聞晃了晃她的手臂,焦急地喊了一聲。她回過神來,手中還拿著勺子,抬頭看向他的臉。他見她回過神來,長出一口氣,指了指門:“我哥回來了,我先走了。”
寧奚沒有起身去開門,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沒有動,想了想才記起廚房裡還留著一道湯,要等他回來才能端上來,以免它冷掉。談策和周映東開門的聲音各有不同,談策從來都是輕輕關門。她端了湯上來,抬頭看了一眼開啟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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