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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奚從夢中醒來,額上佈滿一層薄薄的汗。
她抓緊了被子,努力從夢中劫後餘生般的感覺抽離出來。眼前的光線昏暗卻溫暖,他的手始終輕輕地放在她的肚子上,聽到她醒來移動的細碎聲響,他感受著掌心下她腹部的起伏,輕輕皺了皺眉,靠近了她的肚子。
“小橘子,又把媽媽踢醒了。”
凌晨叄點,他還沒有睡。當然,這不知是她第幾次噩夢醒來,回頭就能看到談策的眼睛了。他好像不知疲倦一樣,將她抱在懷裡,靜靜地看著她的模樣。有時候也是動作,他握著她的手,似乎是覺得這樣細細地把玩更加有趣一樣,親吻往往從她的指尖開始,然後慢慢地向下親吻她的指節、掌心、手腕。
很久之前在寺廟的那個夜晚,她半夜醒來,他正在親吻她的唇和脖頸。假如說他那時是在隱藏自己是謝褚的事實才會故作冷漠,只能晚上宣洩情感。那現在呢?他似乎整夜整夜的不睡覺,每當她睜眼或者起身,他都能第一時間察覺,然後慢慢地抱上去。
因為談葉山的威脅,現在談策二十四小時都會跟在她的身邊,她仔細回想著他每一個動作,又想起那串熟悉的號碼,剛剛閉上的眼睛慢慢睜開。胸膛內說不清的悶痛讓她無法再閉上眼睛,只要閤眼,她似乎能看到他滿是刀痕、鮮血淋漓的手臂。
“談策。”她叫了他一聲。
“寧寧,怎麼了?”
談策半坐起身將她抱到懷裡,掀開她的睡衣看向她的肚皮。孕晚期半夜本身就很容易醒,一醒就容易失眠。他剛要哄她,就見她抬起頭,也慢慢坐了起來,靠著床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掌。
“談策,我們談談?”她話剛剛說出口,立刻就有些後悔。她有什麼證據證明談策可能存在精神方面的某些疾病?假使說他可能——他之前做的事情是顯得十分瘋狂,那也可能只是暫時之舉,她這樣懷疑他的精神狀況,某種程度上也是對他的冒犯。
可是一個正常人,怎麼會把自己的手臂傷害成那種模樣。
談策調了一下床頭的燈光,將她攬到自己懷裡,似乎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一樣,語氣十分平淡:“寧寧,我沒有懷疑你見過賀池。我只是隨口一說,畢竟上一次,你對他把話說得很清楚。”
“我不是想說這個,是……”寧奚深吸一口氣,將要說出來的話還是停在了口中,她什麼都沒說,靠在他懷裡,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小橘子出生以前,你和談葉山的恩怨能解決嗎?我擔心小橘子……”
“只要待在我身邊,你和小橘子都不會有事。”他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在她看不見的位置,目光卻漸漸沉了下來。他像是知道她欲言又止的是什麼事情,指腹輕輕摩擦著她的脖頸,細密的吻就落下來,“寧寧,別離開我身邊。”
天剛剛亮,周照開啟自己越野車的車門,從駕駛座上一腳把周映東蹬下了車。喝得爛醉的人跌到車外,搖搖晃晃地靠著車嘟囔了一聲,想要站起來,卻沒有任何力氣,只能眯著眼看眼前的人。
周照點了一支菸,下車站在車下看著面前爛醉如泥的人,譏諷地笑了笑:“你和談策去了,不也是被談葉山擺了一道兒?讓他先跑回來了。剛回來就喝成這樣,你沒別的事兒幹了?”
周映東支起眼皮,許久沒有宿醉過,現在頭有些疼。他抬眼看了一眼面前身姿挺拔的周照,冷笑了一聲:“你也沒抓到他,那個談葉山……好像對你格外感興趣啊小叔叔,他是藉著賀池的力量才回來的。他那麼多疑的人怎麼會信賀池一個警察,小叔,你——你讓他幹嘛了?”
周照聽到這裡,嘖了一聲,順勢給了他一腳。安著假肢的手拿煙肯定不方便,他換了一隻手,夾著煙狠狠吸了一口,英挺的眉皺起來,簡單地對他剛剛的推理做了一個總結:“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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