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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野上,一個幾十米見方的大坑已經挖好。
大坑裡,包括張友全、驢二蛋在內,十九大隊l連一百八十多具遺骸已經整齊地被放成了三個佇列,軍人就是軍人,既便下葬,也依然要保持嚴謹的佇列,既便有二十多具遺骸已經嚴重破碎,活著的弟兄也一絲不苟地把他們拼接了起來。
夜空下,一排排的老兵在坑前列隊,現場的氣氛顯得壓抑肅穆。
除了去夜襲星子縣城的l連,十九大隊剩下的官兵全都在這了,就連衛生隊的女兵也趕來給連的弟兄們送行,曹嬌和於歡拼命壓抑著才不讓自己哭出來,顧雅琴眸子裡閃動著晶瑩的淚花,葉茹雪俏臉上的神情也是無比黯然。
徐十九一個人站在佇列的最前方,夜風中,他的身影顯得孤寂、蕭索。
望著徐十九的背影,葉茹雪便毫沒來由地感到心中一陣陣揪痛,她禁不住地想,要說傷心,只怕這裡沒一個人能比得上阿九,葉茹雪至今都無法忘記,那天在虹河路陣地,徐十九對著陣亡弟兄流淚的場面,此時此刻,他心裡定然也一樣痛苦。
徐十九真的心如針刺,不是那種虛無的疼,而是真切的疼,就好像有人在拿針往他心臟刺,一陣陣、一波波的疼徐十九已經記不起,這是他送走的第幾撥弟兄了,從北伐戰爭開始,他就一直在重複重複,再重複這樣的經歷。
有人說,活著是幸運,活著就該感到慶幸。
可是有時候,徐十九卻寧願戰死的是自己,寧願躺在大坑裡的是他自己,因為活著你就得承擔責任,活著你就得承受戰友離去的痛苦而一旦戰死了,也就什麼都拋下了,就像此刻躺在坑裡的弟兄,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了安祥的笑容。
回過頭來,星子縣城方向的槍聲漸漸消停了下來,估計戰鬥差不多已經結束了,那邊戰鬥已經結束了,這邊也該讓弟兄們入土為安了,徐十九長長地嘆息一聲,遂即夜空下便響起了他嘶啞的嗓音:“全體都有……立正”
聽著這嘶啞的嗓音,葉茹雪的眼淚險些奪眶而出,因為從這嗓音裡,她竟聽出了一絲歷經滄桑的蕭瑟來,可徐十九他才多大呀,他才二十七,他才二十七歲呀如果不是這場殘酷的戰爭,如果不是該死的小日本,他多半會在哪所大學裡任教,或者在上海的十里洋場當個經理人,他肯定會有優裕的生活,還會有美麗的太太陪在身邊,或許還會有個虎頭虎腦的小男孩或者粉妝玉琢的小女孩,可是現在……
“老張、二蛋、老牛……你們英魂不遠,弟兄們給你們送行來了。”唸完長長一串陣亡官兵的姓名,徐十九又啪地轉身面向坑前列隊的官兵,嘶聲大吼起來,“全都有,敬禮,鳴槍……”列隊的老兵齊刷刷抬手敬禮,十名老兵則同時舉槍,槍口斜指前方夜空,接著,一陣陣的槍聲便擊碎了夜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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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紹任被這陣槍聲給驚醒,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問道:“哪裡打槍?”
“參謀長不要緊張。”馮聖法淡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楊紹任回過頭,只見馮聖法還揹著手站在軍事地形圖前,這半宿他連站立的姿勢都沒變過,卻有淡淡的聲音再次傳過來,“那多半是十九大隊在給陣亡的弟兄們送行。”
“十九大隊?”楊紹任的睡意散去,隨之而來是濃濃的愧疚。
小朱莊一戰,楊紹任執意要給徐十九請功,原以為既便得不到青天白日勳章,怎麼也應該得個雲麾勳章,可最終的結果卻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徐十九不僅沒得到嘉獎,甚至還被降職了,軍銜更直降兩級變成了陸軍少校。
可既便這樣,徐十九也沒有一句牢騷,蘭封撤退時,馮聖法讓十九大隊殿後,徐十九欣然領命,守星子,馮聖法又讓十九大隊去守孤懸鄱陽湖邊的牛屎墩,徐十九還是沒有半句多餘廢話,直接帶著部隊就開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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