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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喬點了點頭,居然略帶赧然:“我爹曾經跟我說過,撿我回來的時候我脖子上掛了塊玉牌,上面就寫了個周字,可惜玉牌已經在山間遺失了,只不過我見著姓周的人總難免多問幾句。”
她說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也是我胡思亂想,有個周字也不代表就姓周了,說不定是有什麼旁的寓意呢。”
淡長風伸手把她撓頭的手握住:“既然捨得把你丟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父母,你不用這麼想著他們。”
沈喬道:“那也未必,興許是有什麼苦衷呢。”
她其實也就是說說而已,就算真有親生父母的線索,她也是不打算認真找尋的,最多聽見了多嘴詢問罷了,畢竟她已經把自己當沈家女兒,生恩不及養恩大,若她真一意找尋親父母,叫張氏心裡怎麼想?
淡長風跟她膩歪了會兒,這才直奔了道清住的院子,道清正在給自己點茶,見著他的第一句話便問道:“你真打算娶她了?”
淡長風聽他這話分明有異議,面上幾分不快:“她哪裡不好?”
道清面色古怪:“這孩子倒沒有哪裡不好,生的漂亮,人也正派聰明,還是你的有緣人,就是她那個至陰之體...你可是正兒八經的純陽之體,你們二人如何能結合?以後怎麼留後?”
他說完頗是鬱悶地連連嘆氣:“跟她的至陰之體比,你們的師徒名分反而是好辦的了。”
淡長風:“...”
他沒想到這老不正經的想的這麼遠,搞得他也跟著浮想聯翩起來,耳根微微發紅,半晌才回過神來,惱怒地一甩袖:“你就是整日研究這些不正經的,所以才老的這麼快!”
道清:“...”這就是傳說中的口是心非嗎!
他心裡把口是心非的大侄子罵了幾句,終於正色道:“要說她這體質也古怪,至陰之體雖罕見,但我這把年紀了多少也見過幾個,卻沒有一個像她一樣陰氣濃郁的,實在是奇事,至陰之體大多短壽,更何況像她這般陰氣深重的,以後壽元只怕是...”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淡長風臉上的熱度褪去,一字一句地道:“我不會讓她有事的。”
“你...”道清本想叮囑他不可為了兒女情長耽誤修道大業,但觸及他眼底的認真神色,把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幾不可聞地嘆了聲:“我看她這至陰之體不光是湊了天時,還有些像人為,這樣濃郁的陰氣,不光要在陰時出聲,只怕父母也得是純陰體質。“
淡長風薄唇微抿:“我自有法子為她洗髓。”
這可是逆天之事,道清輕輕搖頭,又抬起頭遙遙望向天際:“卦象上說的那些...你籌備的怎麼樣了?”
淡長風一改往日的懶散傲然,淡漠地笑了笑:“她要煉旱魃,我就助她一臂之力,不光把她的得意殭屍放走了,本還想送些冥地的天材地寶,哪裡想到她直接把李齊光那鬼胎奪了去,有了鬼胎這樣的陰煞,現在就算沒練成屍魃,想必也差不多了。”
他隨意彈了彈手指:“前些日子京城出各樣亂子,我也順水推舟,裝作焦頭爛額的樣子,正好由得御魂宗佈置。”
道清嘆道:“接下來就是皇陵那邊了吧。”
他隨意笑了笑:“我已經把淡延堂叔安排過去了,他那性子你是知道的,在京裡懶散慣了,一下子去皇陵那樣清冷悽苦的地方,心裡難免有怨懟,再讓他弟子在耳邊絮叨幾句,由怨生恨也是常理,最好兩邊能裡應外合,讓他們順順當當的達成心中所想。”
道清頷首:“你辦事,我是再沒有不放心的,你能不能真正飛昇,就在這些年的辛苦籌謀了。”
他原也把得道飛昇當做畢生所求,此時聽來卻莫名有些不樂,輕輕皺了皺眉:“只是不想讓奸人得逞而已,我未必非要藉此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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