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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這家的主人是個甲兵,死在了復州,一般真夷戰死之後,若是沒有直系親屬,那他所遺留的資產、妻妾和未成年子女都由本牛錄的額真處置,但處置之前要報給本旗主旗貝勒。這家甲兵只有一個媳婦,最後不知誰收了,房子就被分給了這個新抬旗的王三兒。

張忠旗趕在車爾格之前去拍正屋的門,那門一拍就開了,門葉緩緩開啟之後,張忠旗瞪著眼睛看著正屋中的情景。

王三兒和他女人縮成一團靠在正屋的糧櫃旁,懷中抱著兩個孩子,四人骨瘦如材,在糧櫃旁一動不動。

張忠旗顫抖著手指伸過去探了一下鼻息,四人都已經死了,屍體早已冰涼,再看看糧櫃中,連一粒糧食也沒有剩下,一家子竟然是餓死的。

他們牛錄已經餓死不少的人,張忠旗靠著每次出征偷摸的東西,存下不少銀兩,勉強拖過了糧荒,每日能吃個半飽就是十分幸福的事情了。

王三兒這樣剛抬旗的,沒有積蓄又拖家帶口,境遇比張忠旗差了很多。後金的包衣可以有自己的家室,只是子女也算是主子的包衣,也可以有少量資產,不屬於那種完全的奴隸,以前年景好的時候,當包衣也能吃飽,主子出去打劫回來,總歸有些好處。

現在這樣的災荒一來,糧價漲到平日的六倍以上,別說包衣了,連他們牛錄的真夷都餓死不少,很多真夷家中也沒有多少錢財,該斷糧的同樣斷糧,也沒有人會可憐他們,財富仍在向軍事貴族快速集中。

車爾格見王三兒死了,大聲罵了一句,在原地合計了一下,看看他所管的丁口中還有誰家能湊包衣,徑自出門去了,留下張忠旗一人在這個空寂的院落中。

張忠旗早已見慣了生死,很快便恢復過來。他蹲下對那幾個屍體一邊磕頭一邊道:“王三兒兄弟,別怪我沒借糧給你,我剩的也不多了,給你的話,我家就該餓死人了。反正我就不吃你了……我也從來沒吃過人,但保不齊別人要吃你,我晚上再來埋你好了,免得被人看到埋在何處,再把你們挖出來。你死了就死了,以後別來找我。”

他說完後屋中靜悄悄的。這裡畢竟不是戰場,戰場上有各種聲音可以分散注意力,張忠旗對這種寂靜而陰森的環境有些心慌。急急忙忙出門回家。

他一進自己院子立即安心不少,趕緊的把大門掩上,屋中傳來他兒子的哭聲,張忠旗呆滯的臉上浮起笑容,他微微抬頭看著頭頂的藍天喃喃道: “要去瀋陽當漢兵?這日子過得……黃善要是留下來。沒準就該他去,或許已經餓死了也可能,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登州真的有白有屋說的那麼好麼?”……

“這他媽就是阿鼻地域啊!”黃善全身癱軟的倒在床上哀嚎。

唐瑋在他對面床上耷拉著腦袋,他們已經訓練近兩月,強度越來越大。今日跑了二十里路。

唐瑋參加過河南剿匪,知道急行軍的用處,但這樣跑著走二十里路實在體力難支。聽說明天還要背甲行軍七十里,新兵沒有鎧甲,是用石塊放在揹包中模擬鎧甲重量。

每天沒完沒了的佇列、宣講和體能訓練,火槍的空槍操作簡直練到他想吐,他現在對戰兵營完全是一種厭惡。那身漂亮的秋季紅軍裝看著也不再順眼。

不過此時想走也走不了,有懈怠就要捱打。開始時用竹鞭,八月底天氣稍涼後加了衣服,竹棍就換成了短木棍,到冬天就要換軍棍,打起來反而更痛了,至少唐瑋的屁股已經多次負傷。

旁邊的謝飛精疲力盡的道:“可惡,晚上還有兩百次伏地挺身,俺全身都散架了,怎麼做得動喲。”

唐瑋怨恨的看一眼房間中間位置的袁穀子,那小子還沒滿十七,是個河南來的孤兒流民,運氣好被選中當了袁谷生的養子,從屯堡校一學完就參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些訓導官洗了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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