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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渝不動聲色的接過,轉身要走。徐一凡突然問道:“章管事,你從大盛魁那裡出來,從此以後就跟我辦事如何?”
章渝也是一怔,遲疑半晌才道:“這個,先生前程自然是遠大的,可是我還要問老掌櫃的……”
徐一凡輕輕一聲冷笑:“估計再過些曰子,我問你們老掌櫃,要什麼他都得給啦……”
章渝身子一動,徐一凡又叫住他:“給韓掌櫃去封信,新年前後,我在這裡恭候他老人家,有要事商議。最多兒我不過等到正月十五之前,過時不候!”
“喳!”在徐一凡冷冷的語調後面兒,章渝答應的聲音,還是不動神色的冷靜。
一切明暗伏線兒都佈置完畢了之後,徐一凡才象鬆了一口氣。仰頭向天,看著半彎殘月漸漸的從中天向西而滑落。
“說文解字《厶部》,屰而奪取曰篡……我這所作所為,從現在開始,當不當得起一個篡字兒……?”
在這一夜裡面兒,翁同龢也於中夜批衣而起,細細讀著譚嗣同送來的片子。同時傳信恭王爺府。
這一夜裡面兒,楊士驤和赫德在草草蓆散之後說了好大一陣子話,一個個都臉有憂色。然後回到自己臨時住著的公館,又寫了好幾封信。等到臨天明的時候,門政突然送進來一封信。楊士驤開啟看看,頓時就是一聲兒冷笑。將信丟在一旁,轉頭想想,又細細的收在護書裡面兒。
在這一夜裡面兒,不少赴了赫德宴會的權貴散席之後,繪聲繪色的就和親近的人傳開了我大清新才子醉酒驚蠻夷的故事。桀牙拗舌的學著徐一凡那席話兒。聽的人仔細,講的人興高采烈。到了最後,都是眉飛色舞的叫好兒。
在西元一八九二年,滿清光緒十八年的歲末,沉沉酣睡的老大帝國的中樞,似乎在翻身磨牙,要從現在的長夢裡面醒過來一樣。
又或者,只是酣睡當中突然說出來的一句夢話兒。
此夜的徐一凡,卻絲毫沒有扇動歷史的自覺。慢悠悠的在院子裡面踱步。陳洛施小丫頭,覺頭足,自己回來的時候早就暈過去了。手裡還抓著藥酒瓶子,似乎在等他回來想給他擦藥酒道歉一樣。
至於杜鵑,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他正散著步,尋思明兒讓章渝再去買一點兒雪茄回來的時候。就聽見院子後面傳來的是隱隱約約敲擊的聲音。一下下頗有規律,聲音悶悶的。
他有點兒好奇,尋聲兒摸了過去。就看見自己堂屋後面院子陰影裡。一個小小的身影跪在地上,一下一下的衝著北面不住的磕頭。
徐一凡一怔,試探著問了一句:“誰?”
小小的人影一下站了起來,看見月色下的徐一凡,哼了一聲:“你管不著!”
一聽聲音那麼好聽,落在耳朵裡面連火鉗都掏不出來。除了杜鵑還有誰?
徐一凡悄悄的走過去:“你在幹什麼?”
杜鵑的身子朝後退了一步,又站直了,扭過頭不理他。
等走近一些,徐一凡才發現,小姑娘眼圈兒紅紅的,剛才跪著的地方前面擺著一塊籮底灰磚。女孩子一個又一個頭磕在上面,不知道已經磕了多久。白皙的腦門子一片殷紅,血都磕出來了。
但是發現徐一凡皺起眉頭,她的神色卻加倍的倔強。
“你一天下來,坐車子轎子東跑西跑,陳家丫頭得意洋洋的說你都是拜會大人物……別的不說了,聽說你才到燕京城兒幾天,就把陳家丫頭藏屋子裡面了!你哪點兒象要救我爹的意思?我們瞎了眼睛,求不對人。除了在這裡磕長頭保佑爹爹遇難呈祥,還能有什麼法子?”
她眼圈更紅,月色下眼睛裡面全是晶瑩的水氣兒,卻死死的咬住嘴唇。
“你到底幫不幫得上忙?聽車伕吹噓,你都見著了什麼中堂。我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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