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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人也說不上,至少他不像大明的老爺們那樣蠻不講理,把人往死裡逼,還願意給人一條活路!”說到這裡,葉麻嘆了口氣:“我也說不清,像他這樣的人也許沒法簡單的說是好人還是壞人吧?”
周可成回到自己的書房,正準備繼續方才被葉麻打斷的工作。外間突然有人通傳:“吳伯仁吳公子來了!”
“哦,快請他進來!”周可成高興的放下了手中的羽毛筆,對於這個思想開通的年輕人,他抱有一種類似於兄長對於幼弟的好感。自從唐順之受傷之後,他就去了嘉興張經幕府那裡,一邊照顧唐順之,一邊在張經的幕府裡做些差使,還時常與周可成書信往來,講些幕府中的趣事。他這個時候來訪,莫不是嘉興那邊出事了?
“周先生,京中有要緊事情!”兩個月沒見,吳伯仁的下巴多了一圈漂亮的短鬚,看上去成熟了不少,不過那雙眼睛還是閃耀著年輕人特有的朝氣和興奮。
“京中?”周可成有些詫異,在他的感覺裡,北京還是一個非常遙遠的地方,遙遠到他幾乎都忘記了那裡才是東亞世界的中心。
“對!”吳伯仁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周可成。周可成正準備拆開書信,卻被信封上的落款吸引住了:“汝貞?這是誰?”
“我的恩師,前任湖廣巡按胡宗憲,他很有可能接替張經,負責平定東南倭亂!汝貞是他的字!”
“胡宗憲?”周可成趕忙拆開書信,細看起來。他將來信看了三遍,方才放下書信,神情凝重的問道:“伯仁,你覺得這信中所言的是實情嗎?”
“應該屬實!”吳伯仁道:“此人是在留都新安會館與我結識的,待我頗厚,在北京時還不時寫信來南京,督促我的功課,而且他在南京時對倭亂十分留心,又素來以治亂而聞名。”
“嗯!”周可成點了點頭,將來信交還給吳伯仁:“吳公子,你覺得如何?”
“周先生,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吳伯仁的兩頰脹紅:“對於您,對於胡師,都是一個大好機會!”
“呵呵呵!”周可成笑了起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不,不!”周可成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說的不錯,的確這對於我和那個人來說都是一個大好機會,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的?”
“難道不能是兩個人的嗎?”吳伯仁笑道:“周先生,你非胡師不足以開東南之埠口;胡師無你不足以平定倭亂,正是天賜良機呀!”
“還得吳公子你居中調停呀!”周可成笑道:“要不然我一個海外商賈,又有什麼機會能夠登上胡大人的家門呢?”
“周先生放心!”吳伯仁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切都包在吳某身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突然齊聲大笑起來。
俗話說有人歡喜有人愁。周可成與吳伯仁在金山躊躇滿志,張經在嘉興就是另外一番情景了。就如同老鼠紛紛跳離即將沉沒的海船,不久前還圍繞著他的那些幕友、清客早已散去,諾大的幕府裡空空蕩蕩,更顯得分外淒涼。
項高穿過遊廊,前面不遠處便是張經的書房。這是一間陳設簡樸,但收拾得頗為潔淨的屋子。裡面照例有榻,有書案和立櫃,還有一張八仙桌和幾把椅子。牆上沒有字畫,卻顯眼地掛著總是被張經帶在身邊的一柄寶劍和一張古琴。如今,在一窗夕陽映照下,它們都在那裡瑩然生輝。隔著門上那面低垂的竹簾,可以望見張經正坐在書案前,奮筆疾書。
“大人!”項高咳嗽了一聲,掀開珠簾進得門來。
“是項公呀,你在那邊坐一會兒,再忙一會兒我就完了!”張經抬起頭來,相比起孝陵被燒之後那時他又削瘦了不少,整個人已經脫了形,裹在官袍裡彷彿成了空架子,唯有一雙眼睛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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