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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生死的時候到了!”織田信安咬了咬牙:“你去告訴山本殿下,我織田信安將會全力拖住織田信長,剩下的事情就拜託今川殿下了!”
正當近畿還沒有完全從將軍被三好家斬殺的餘波中恢復過來時,在天文22年(1553年)的六月初,控制著尾張國下四郡的織田信長突然舉兵向控制著尾張國上四郡的織田信安發動了進攻,在進行了短促激烈的接觸戰之後,織田信安軍便被擊敗,旋即退守巖倉城,織田信長迅速包圍了巖倉城,戰事進入了第二階段——籠城戰。
對於織田信長來說,這無疑是極為有利的局面。古代日本是一個“地方主義”情緒極為強烈的國度,每個“國”一般只願意接受當地強豪的統治,因此即便強大的外部勢力將其征服後,也往往透過將庶子過繼到當地豪族家的手段控制當地(比如三好長慶將幾個兄弟分別過繼到十河、安宅家;毛利有兩川體制)。織田信安與織田信長實際都是尾張守護代織田家的一個分支,換句話說,兩家實際上都有統治尾張一國的“名分”。因此只要任何一方能夠取得局面上的優勢,尾張國內的國人眾們就很容易向強者屈服,困守孤城的弱者只會越來越弱,最後往往會內部不穩而落城。織田信長雖然在遭遇戰中並沒有消滅敵手的主力,但只要將織田信安包圍在巖倉城中,只要採取靈活的手腕,並不難將上四郡的國人眾分化瓦解,納入自己的麾下。
尾張國,中島郡。
“駕!駕!”前田利家一邊用力抽打著馬屁股,一邊咒罵道:“你這個廢物,快一些,不然我就要耽誤主公的軍令了!”但不管他怎麼抽打,他胯下那匹母馬還是慢悠悠的前行,無奈之下,他只能跳下馬,開啟馬料袋,讓自己的坐騎吃點馬料。路旁的松樹上已經長滿了新葉,腳下滿是厚厚的松針,這匹母馬乃是從荒子城帶來的,雖然年輕的時候腳力不錯,但現在年歲已經老了,希望自己這一次能夠立下戰功,換一批好馬!
待坐騎吃了一會馬料,前田利家收好馬料袋,繼續前行,他此行的任務是前往當地的土豪中條家,說服其降服,不過看樣子今天天黑前是肯定趕不到了。
黃昏時分,他看到路旁的小溪邊上燃著一堆篝火,兩個人坐在火堆旁烤魚,他們的行李堆在一棵樹下,一個是中年人,另外一個年輕的像新生的竹筍。年輕的那個站起身來,向前田利家打招呼,他身著一件破爛的上衣,光著兩隻腳,蓬亂的頭髮用草繩隨便紮了一下,臉上到處是黑黑的炭黑,與潔白的牙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裡的魚足夠三個人吃,大人!”
前田利家猶豫了一下,飄來的烤魚香味打動了他,雖然不知道手藝如何,總比干飯糰好吃多了。他跳下馬來:“多謝了,二位!”
中年人抬起頭來,一邊翻轉著烤魚,一邊笑道:“請坐,大人,魚還要過一會兒才好了!”
“無妨!”前田利家解下馬料袋,套在坐騎的嘴巴上,走到火堆旁坐下,中年人烤魚的手法很熟練,他飛快的用一把短刀刮掉魚鱗,去掉內臟,然後用串在樹枝上放在火堆上燻烤。前田利家很快注意到對方的虎口和食指、無名指上有一層厚厚的老繭,旋即他目光轉到對方的腰間——果然看到一柄長刀。
“你們是什麼人?”話剛出口,前田利家就意識到自己的口氣有些太僵硬了,趕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該怎麼稱呼你、還有你的同伴?”
“我?”那個中年人一邊飛快的將處理好的魚放在火堆上,一邊答道:“我是個浪人,朋友們都叫我源平太,至於他嘛,您隨意叫他什麼都可以!”說到這裡,他笑了起來:“大人您呢?如果我沒猜錯,您應該是織田下總介的武士吧?”
“不錯!”前田利家並不奇怪對方猜出自己的身份——自己的盔甲和馬匹上都有織田家的木瓜紋:“那你們來尾張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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