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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濁了嘛……”
“聽我的，馬上就走，越快越好！”我再次低聲道。
阿丞攥了攥拳，一咬牙只能低聲道：“大爺，對不住了，改日，我給你磕頭來！”
說完，阿丞一頭進了林子，趕緊朝崗子下面走。
“等一下！”走出去幾百米了，我低聲道：“現在停下，你再回去看一眼。”
阿丞丈二的和尚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按照我的說法，小心翼翼走了回去。
倚仗著幾顆松樹，阿丞朝外面一瞧，頓時瞠目結舌。
就看見那口井的不遠處，那個先前和自己開玩笑的大爺，還在那裡照舊地鍛鍊著身體。不遠處樹叢的長椅上，一對年輕的戀人也神情自若地談情說愛著，就好像剛才事情根本沒發生過一樣。
“先生，這是怎麼回事……”阿丞喃喃道：“那大爺是好身手，自己從井裡爬出來了，還是說，剛才壓根就沒……”
“先離開這吧。我再告訴你。”我淡淡道。
阿丞有些沮喪，作為一個修道者，今天竟然稀裡糊塗，不光那口井沒有看清楚，就連這麼個普普通通的大爺竟然也沒看明白……
下了山崗，阿丞就要往住處走。
我低聲道：“不要回去了，你被盯上了。”
阿丞喃喃道：“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我解釋道：“那大爺，還有那兩個年輕人，其實都不是人。”
阿丞越加驚愕，搖頭道：“不會吧，我好歹也是個茅山道士，我竟然面對面沒識破他們不是人身？”
“新死描眉施黛，久亡畫皮雕骨，那隻限於鬼族！”我正色道：“可這大千世界，人鬼妖靈魔哪一族還沒有一點自己的本事？你知道模仿人最像的是哪族嗎？”
“鬼啊！”阿丞脫口道：“人鬼本來就是一族，不過是輪轉往生兩個狀態而已。”
“非也！”我笑道：“就像你說的，人鬼本就是一族，不過是兩個狀態。可你別忘了，人鬼正好分列陰陽兩界。什麼都可以模仿，唯獨這陰陽不可模仿。否則，怎麼會有黑白魚太極輪？所以，真正模仿人最成功的是妖族。鬼族陰氣重，靈族過於通靈，只有妖族，可以混跡於鬧事。這麼說吧，如今這陽間，百人行，幾乎是必有一妖。妖族久居鬧市，沾染人氣，甚至連妖氣都可以隱去。你大可以去觀察一下週圍生活的人，看久了，你就發現總有些人和人的生活習性並不相同。”
阿丞點點頭道：“小道明白了，原來如此，那先生的意思是說，剛才那三個人，都是妖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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