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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它一定看見了老頭和我說話的場景。
於是，便有了那兩顆眼珠子。
在他們看來，這人與我認識，就該死，而這眼珠子大概這更像是威脅和報復吧。
果不其然，等我到了為民路的時候，那一排靜坐的老人中，已經沒了坐角落裡的老頭。
“人呢？”我走到這些人面前，大聲問道。
老人們噤默不語，就像是沒見到我一樣。
“我知道您們能看見我，將死的人了，你們還有什麼懼怕的？”我大聲狂吼道：“告訴我，剛才我那朋友呢？”
“他……他回家了！”幾個老人含糊不清地嘀咕一聲，用餘光撇了撇不遠處的一條狹窄的巷子。
我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
一進那巷子，頓時陰風陣陣，不知道從哪飛來的紅色塑膠袋、紅字紙張還有紅色碎布漫天飛舞著。
到了巷子的盡頭，老遠便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心裡此刻十分清楚，這老兄弟八成已經死了。
此番倒是如了他的願，可是，以這種方式而死，他心甘，我特麼的不心甘。
巷子的末尾，有一間頹敗的老屋，房門大敞四開著，浩浩血腥氣，就是從這裡飄出來的……
還沒進門，我便聽見了嘖嘖的聲響。
惡鬼盡興而去，必定有卑鄙之物狂歡。
我這次將碧瑤抗在肩上，直接想召喚出稚川徑路，左手拎著劍便殺了進去。
站在門口，光線頓暗，冷眼間，就看見消瘦的神像掛在房梁之上。
老頭雙眼皆失，渾身是血，上下裸露之面板，沒有半寸完整，盡是柳葉切口，糜爛恐怖。血水滴滴噠噠還往下淌著，幾隻肥碩的老鼠正在血滴中嘖嘖地吞嚥著。
“嗖！”
房樑上兩道張口吸附這陽氣的影子倉皇而走，我腳踏桌案，拔地而起，半空中，一道玄武風剎連著一招朱雀隱喚，寶劍青光如雷霆萬鈞一般，將那兩個鬼祟當場斬殺。
“吱吱吱！”
地上嗜血的碩鼠們受了驚，一個個舔著肚子搖搖晃晃四下而走。
“一群助紂為虐的雜碎，還想走！”我旋身落地，手中的寶劍劈、斬、掃、截，打出了道道劍花。只聽見一陣淒厲的慘叫，霎時間，滿地鼠頭、鼠尾，人血、鼠血交融，腥氣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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