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七十五章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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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禿子一臉喜色，不耐煩地朝玉虛子擺了擺手道：“你，趕緊一邊去吧，趁著老子現在心情好。別等著我一會改了主意……”

玉虛子如釋重負，慌忙點了點頭，可是卻坐在地上沒動。

“什麼意思？還不走，等著我殺你？”木頭冷聲道。

“不不……小道不敢！”玉虛子看著我，怯懦道：“羅先生……我剛才聽您說，您知道如何出去了？那……好人做到底，您能不能把我也放出去。不瞞您說，我……我在這裡已經被困著千年之久了，要不是玉泉子那婆娘陰狠手辣，我早就想出去了……”

小丫頭在一旁不屑一顧道：“壞事都成了死人做的了，江湖向來如此，呵呵，算個什麼男人啊。”

木頭看了看我，徵詢我的意見。

我淡然道：“既然如此，隨你吧！不過記著，你玉虛子的名號我會永遠記在心裡，假若讓我知道你以後再有半點劣跡……”

“任你千刀萬剮！”玉虛子搶白道。

我轉過身，朝著身後熙熙攘攘的人群高聲道：“你們同樣如此，有想留在這裡的，我不干涉，有想走的，那麼今天晚上就到這裡集合，明天早上，我會告訴你們出去的方法。”

人群一瞬間沸騰了，亢奮的修道者們，開始大聲歡呼，有些修士難以置信，還朝我確認：羅先生，您真的會帶我們走嗎？

“廢話，我們卜爺向來一諾千金！”禿子道：“你們被拘禁在這裡年頭太久了，出去之後打聽打聽，鬼醫羅卜是何等人物。”

“你說這個幹嘛？”木頭朝禿子使個了眼色。他是責備禿子不該暴露我的行蹤，天知道這些人出去之後，會投奔誰求個前途。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已經是臭大街了！”我淡然一笑，朝著人群補充道：“但是，你們也要記住了，所有出去的人，都要牢牢守著修道者的規矩，膽敢有禍亂人間、冥界者，格殺勿論。縱然你躲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掘地三尺將你挖出來！”

“是！請先生放心！”

“您給我們自由，我們珍惜還來不及呢！”

“先生救了我們，我們總的報答您。您說吧，你在哪裡修道，有朝一日，你需要，只需一句話，我們萬死不辭！”

“對，萬死不辭！”

一聲聲歡呼，熱血噴湧；一句句壯語，滿腹豪情。

禿子激動不已，朝我和木頭努努嘴，小聲道：“我說什麼著？這些人，修為不低，完全可以做個順水人情，將他們招致麾下，就算現在不用，早晚也可以用的上。說難聽點，這就是收買人心的機會啊……”

“呵呵，禿子，若干年前，我也和你這樣想。可我現在不這麼認為了，烏合之眾就是烏合之眾，錦上添花還行，指望著雪中送炭，算了吧！想一想，當年在鳳凰山地宮，我放出來多少人？有多少人口口聲聲要喋血賣命報我之恩？可結果呢？大潮散去，剛剛又起波瀾，最先跳出來要整死我的，就是這些人。多花蓼老太，黑毛老鬼，還有珊瑚靈子不就是這樣的人嗎？”我淡然道：“我放他們走，不是因為我想利用他們，而是我就單純的想放他們走。捫心自問，有多久的時間我都忘記自己最初的角色了，我是個鬼醫啊，鬼醫者詭，聖醫者仁！醫生救人，就不該有條件。”

人群在歡呼雀躍中散去打點行李了，現場一時冷清了下來，只剩下了我們幾個人。

木頭此時才小聲道：“卜爺，那個人是誰？你猜出來了嗎？”

“哪個人？”禿子插話道。

“廢話，當然是那個和玉泉子見面的人啊！”木頭道：“難道你還沉浸在和這些人所謂亢奮之中呢？禿子，你我都是和卜爺在生死道里滾過一圈的人了，萬事不可流於表面啊！”

禿子撓撓頭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