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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背得滾瓜爛熟,真的闖出名頭來,與文人墨客一交往,也就露了馬腳。就像這個酒令,本是文人們應酬答對的曰常交往中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可是一句酒令,要有詩經中一個詞、一首曲牌名、一句古詩,這句古詩還必須是有花字的,不是古詩詞真的底蘊深厚到極致的宿儒辦得到嗎?
這樣考較真功夫的場面,在古代文人墨客們的曰常生活中比比皆是,一個作詩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平平仄仄也不通,四書五經論語孟子全沒念過的人,在文人搔客眼中基本就是個文盲,這樣的人記住了幾個現成的對子、詩詞,能成功冒充不世出的才子名士?那他不露馬腳的時間絕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
陸仁嘉是令官,自然應拈第一首,他沉吟片刻,說道:“載驟駸駸,醉花陰,出門俱是看花人。”
旁邊立時有人高聲叫好,徐知府和姜教授謙讓片刻,便由徐知府接下一句,他思忖片刻,說道:“我有嘉賓,醉太平,人面桃花相映紅。”
姜教授在他思索的時候也已想好了答案,便脫口接道:“公侯干城,得勝令,醉聞花氣睡聞鶯。”
杜舉人思索半晌,紅著臉剛想舉杯自罰,忽地想起一句,忙道:“三五在東,一點紅,桃花依舊笑春風。”
陸仁嘉聽了曬然道:“杜舉人這個令兒本是好的,惜乎‘桃花依舊笑春風’與姜教授的‘人面桃花相映紅’緣自同一首詩,未免有取巧之嫌。”
杜舉人臉一紅,自嘲地道:“是是,比起三位大才,杜某自愧不如,這便罰酒三杯。”當下自斟三杯,一一飲盡,倒是海量。
這一番輪流對答,一圈下來又是一圈,程世雄坐在旁邊瞪著一雙二五眼,完全不知所云,程老太太也在這一桌,聽得昏昏欲睡直打哈欠,徐知府行酒令本是為了緩和情緒,如今氣氛重新融洽下來,見程將軍母子已面露不耐之色,便笑道:”呵呵呵,本府酒意上湧,這酒令已是行不得了。仁嘉兄啊,你的琴曲如仙樂綸音,天下一絕,何不當眾彈奏一曲,讓我等一飽耳福呀。”
他知道自己這位老友喜歡賣弄自己的本事,不過他這人雖然目高一切,也確實有些真本事,讓他當眾奏一曲,既滿足了他的表現欲,也等於間接向程老太君賠罪了,豈不一舉兩得?
徐知府一番苦心,陸仁嘉怎能體會,他在眾人叫好聲中,又受姜教授、杜舉人等一眾書生好一番吹捧,這才自矜地笑道:“好吧,只是程將軍乃是武將,想必府中盡是刀槍棍棒,這琴蕭雅物可也有麼?”
他這句話若不提那個雅字原無不當,可這樣一說,倒像人家府裡全是俗物了,程老太君和程將軍聽不出來,程夫人和唐焰焰這姑侄倆卻是不約而同地把柳眉一皺,瞧向陸仁嘉時,真是滿眼的憎惡,他猶自未覺,洋洋得意。
程夫人吁了口氣,淡淡地道:“來人,去取我的琴來。”
一旁自有侍婢匆匆奔往內宅,不一會捧了一具琴來,又有小廝抬過一張書案,放好錦墩,陸仁嘉似已忘卻了方才被丁浩詰問時的難堪,欣欣然又飲一杯酒,這才走過去坐下,輕輕一撫琴絃,訝然道:“好琴,好琴,可惜……可惜……”
看他滿臉嗟嘆,倒像是可惜了這樣一具好琴,偏偏落在程世雄這樣大字不識的武夫家裡,程夫人姑侄倆聽了更是氣憤,程將軍母子雖說不識文字,但是人情世故卻比許多人還要閱歷豐富,品出其中味道,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
陸仁嘉旁若無人,把琴絃略一調拭,大袖一展,雙目微闔,悠然自若地十指便撫上琴去,一時間琴聲悠悠而起,如遏行雲,音質澄淨空明,十分動聽,旁人未醉,陸大名士已自醉其中,不能自拔了。
丁浩一旁看的好笑:“這貨,倒自戀的很。”
陸仁嘉洋洋灑灑一曲奏罷,餘音繞樑,嫋嫋不絕,姜教授、杜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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