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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夏之間因為邊哨士卒的衝突引起的戰爭進入了外交溝通階段,雙方動刀動槍的局面暫時停止了,而宋夏之間的戰爭卻活躍起來,雙方不斷進行試探姓進攻。在雙方前沿,有一個小哨所,雙方各自駐紮有一個小隊約百人左右,因為地形險峻,這裡不適合大部隊出入,軍事位置也不是很重要,所以雙方除了互射,從未發生過直接接觸。

在換防的時候,這個戰爭傷亡率為零的小哨所先是悄然更換了守衛的隊長,緊接著這裡計程車兵也一批批地進行了更換,本來就只有百十人的哨所,在十多天的時間裡來了一次徹底的大換血,所有的人都被換過了。緊接著,兩個哨所之間那道白雪覆蓋的山樑上出現了一行自宋營走向夏營的腳印,腳印很快就被飄零的雪花,和山風捲來的雪屑覆蓋了,但是很快,那裡又出現了兩行返行的腳印。

腳印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山樑積雪上,漸漸踏出了一條堅實的小道,風雪再也不能掩蓋。宋遼之間的秘密接觸,在雙方發起的大大小小的戰事掩護下,就從這裡開始了。

經由這個哨所,送到夏州楊浩手上的第一封信,是由張洎執筆,盧多遜潤色的親筆書信。

“……府州折氏,心向朝廷,我朝甫立,即入朝覲見,太祖欣然,倚為心腹,故委以重任,詔令折氏世鎮雲中,自御部曲,以為國家藩籬。太平興國七年,足下勾結雲中叛將赤忠,興兵奪取府州,折節度舉家逃亡,乞援於京師。天子興兵討伐河西,實為庇佑折氏,懲戒不恭,豈有誅戳之意。

然足下冥頑不靈,不知今上有天地之造,悍然自立,以臣伐君,此大逆不道之舉。河西反叛,震動中外,聞者莫不憤慨,紛紛上言請旨發兵,請誅足下以懲反逆。然天子以文武之德柔遠,常懷慈悲之心,故對左右言道:朝廷非不能以四海之力支其一方,唯念先帝垂愛足下之本意,又及足下開拓河西、招撫諸胡之功勞,不肯以一朝之失而驟絕,更不肯為足下一人故,使河西萬千生靈塗炭,故雖命潘美興兵,仍切切諭之曰:‘有征無戰,不殺無辜,王者之兵也。’

聖上仁以治世,厚德載物,有古聖先賢之風,假有諸蕃首腦抗禮於足下時,足下豈有聖上如此含容之量乎?省初念終,天子何有一處曾負於足下,足下有何以報陛下?而今河西對峙,遼人趁機作亂,興兵豐臺,心懷叵測,所謀者,火中取粟矣。

盧多遜、張洎,與足下同事朝廷,於天子則父母也,於足下則兄弟也。豈有孝於父母而不愛於兄弟哉?故為足下一一陳之。自古道,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足下奉旨駐牧西土,縱然轄地萬里,統御百萬,亦當執守臣子之禮,安得與天子同?名豈正而言豈順哉?若執迷不悟,不知悔改,徒使瘡痍百姓,傷天地之仁,又為胡虜所趁,親者痛而仇者快也。

足下但有愛民之意,忠君之心,便當除帝冠、去帝號,俯首貼耳,上表請罪,足下當初自立乃因為眾請所,一時糊塗而誤入岐途。天子仁德,必不加罪,足下仍可復定難節度,河西隴右元帥之職,如此,失一尊號而保一方安靖,去一帝冠而保項上首級,何樂而不為之,天下孰不稱讚足下賢哉!介時貢奉上國,不召天下之怨,不困天下之民,邊蕃之人復見大康矣。

足下幸聽之,則上下同其美利,邊民之患息矣。其若不聽,他曰雖有請於朝廷,必有噬臍之悔。盧張今曰之言,不獨利於大王,蓋以奉君親之訓,救生民之患,合天地之仁而已,唯足下擇焉。”

楊浩看了盧多遜、張洎這封文謅謅的書信,不禁開懷大笑,傳示與左右,說道:“曙光已現,朝廷不想深陷河西泥沼,已然有心議和了。你們看看,這是宋國宰相盧多遜和張洎的來信,信上說,只要我自去帝號,俯首稱臣,朝廷仍然承認我的定難節度使身份,著我領河西之地,御河西之民,率河西之兵呢,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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