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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在庵中一語可不就是說的他麼?

趙光義聽得心膽欲裂,哪敢再容他多說下去,趙光義劈手奪過一柄鋼刀,揮刀便砍,慌不擇言地道:“胡說,胡說,你分明……分明是受齊王差遣,欲謀不軌,還敢胡言亂語!”

這一刀劈下,直奔壁宿手臂而去,那反手擒住壁宿手臂的侍衛只覺手上一輕,定晴再看,壁宿一條手臂已齊肩離體,手中抓著一條血淋淋的手臂,創口鮮血濺了他一頭一臉。

壁宿悶哼一聲,幾乎昏厥過去,可他咬著牙,不肯在趙光義面前痛聲慘叫,待聽見趙光義所言,他心中卻是一動,齊王是誰他自然知道,他對趙光義恨如海深,巴不得他兄弟相殘,宋國大亂,方消心頭之恨,當即大呼道:“不錯,就是你三弟派我殺你!你惡貫滿盈,人盡誅之,就連你三弟都想殺你,哈哈哈哈!”

壁宿斷臂處血流如注,他本已失血過多,手臂一斷,流血更快,強撐著說完這句話,已是臉白如紙,若不是另一條手臂還被人死死扣住,早已軟倒在地。

趙光義被他擊斷手臂,兒子也昏迷不醒,本來恨極了他,想要斬斷他手腳四肢,活活折磨死他,一聽這話如獲至寶,本已斬至他頸上的鋼刀硬生生地止住,喝道:“替他急扎止血,投入天牢,著皇城司專門看管!”

“三弟啊三弟,如今有了藉口殺你,就算斷上一臂,能永絕後患,那也值了。”趙光義目泛兇光,得意地想,轉念又想到了逃走的宋皇后、趙德芳和永慶:“就憑你們三個,跑得出朕的手掌心?你們孤兒寡母,除了德芳朕還委決不下,你們兩個女子,朕本想放過,如今卻是你們自蹈死路,須怪不得朕心狠手辣!”

※※※※※※※※※※※※※※※※※※※※※※※※※※※※自離開崇孝庵外的孤雁林後,永慶三人就被藏於車內,一路經過了多少兇險,她們並不知道,她們離開的十分迅速,丁玉落這邊準備非常充份,摺子渝在原來擬定的計劃下再三完善,已致完美境界,整個搶救過程異常的順利,他們順得搶在朝廷封鎖九城之前出了汴梁城,繼而先東再北,再往西,時而舟船時而馬,時而車,每換一個行動方式都換了衣衫,再由飛羽隨風的人改變了他們的容顏,而且自有人穿起與他們原來相仿的衣服,馬上反向而行。

汴梁城中,疑兵四處,飛奔四面八方,摺子渝這邊的疑兵之多已足夠讓朝廷昏頭轉向,而繼嗣堂鄭家也是疑兵四出,以致於朝廷收到的情報竟是處處可疑,縱以朝廷之強大實力想要追索盤查也是困難重重。

丁玉落所在的這一路真正帶了永慶等人逃脫的人馬,一路疾奔,有時他們剛剛闖過一處關卡,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後面的關卡就被朝廷設人開始嚴密盤查,他們逃脫的關鍵,就在一個速度,雖然不可能以絕對的速度直接逃回河西,但是離得汴梁越遠,逃脫的希望也就越大,如果太早憑仗武力強行闖關,若是一個武士騎快馬而逃倒也不妨,可是一個皇后、一個公主,外加一個岐王,頂多騎過太平馬,想要他們乘快馬而逃卻是不能,難免要被人截下。

這一路奔波,永慶雖早知必然艱辛,還是其艱辛程度還是遠超她的意料之外,她的意志雖然堅強,卻是不曾受過這麼多苦的,到了第三天頭上,已是渾身如同散了架,痠軟無力,連車子都乘不得了。

這時她才知道丁玉落一方所做的準備是如何的充份,他們似乎連自己三人一路逃亡身體所能承受的最大強度也考慮在內了,當“宋皇后”和“岐王”臉色臘黃如紙,她也渾身痠痛,再難承受這種強度的奔波時,丁玉落忽然停了下來,帶著他們再次更換了衣服,改變了形貌,然後步行到了一處山坳。

一到地方,這“皇后”和“岐王”再也顧不得天家體面,癱在草地上動彈不得了,永慶儘管也是酸乏無力,卻仍保持著幾分矜持。丁玉落取出乾糧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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