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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弟的帶領下里應外合,迅速搶佔各種要隘,一陣陣廝殺聲已傳入契丹軍營。耶律斜軫聞警而起,只見城中處處火起,卻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面派人與楊浩聯絡,一面迅速集結軍隊,把剛剛歇息計程車兵都集中起來,以防生變。
這時楊浩業已派人趕來見他,聲稱銀州兵譁變,開城迎楊浩軍入城,蘆州所部正與譁變的銀州兵與契丹兵巷戰,搶攻各處城頭守軍,慶王耶律盛已向西城退卻,有遁逃的可能,請耶律大王迅速馳援。
耶律斜軫此番西來唯一使命就是誅殺叛逆耶律盛,一聽說他有逃走的可能,根本無從多想,立即揮兵便追。此時東、北兩城仍在契丹軍手中,趁著內亂他固然可以得手,可這一耽擱,只怕耶律盛早已逃之夭夭了,所以耶律斜軫揮軍沿護城河疾馳西城,待他趕到西城時,慶王耶律勝剛剛衝出城去,耶律斜軫馬不停蹄,立即自後追趕,緊緊咬住不放,終於逼迫耶律盛回軍決戰了。
“殺!”
雙方還有兩箭之地,耶律斜軫這一路軍突然又分裂開來,變成了一箭三頭,前方探出的衝鋒隊形像兩柄鋒利的刀子,掠著耶律盛的鍥形陣從兩側飛馳過去,迂迴側翼,且馳且射,漫天的箭雨就像一柄刀子,不斷地削減著耶律勝的人馬,不時有人跌落馬下,把那鍥形衝陣越削越薄。
“殺殺殺!”
雙方還未肉搏,已經紅了眼睛,所有的騎士都高舉起馬刀,屁股離鞍,雙腳踩直了馬鐙,做出了決死一戰的架勢。
兩支隊伍硬生生地碰撞在一起,就像一枝弓箭鋒利的尖端碰上了用床弩射出的踏橛箭,弓箭的尖端立即鈍了。騎兵在衝鋒中才能顯示它的威力,一枝失去了箭頭的箭,還有多大的威脅?
耶律盛手中一口刀左劈右砍,血光乍現,迎面之敵紛紛落馬,被他劈得頭頸分離、肢離破碎。耶律盛本來擅使的是一口長柄大刀,馬戰功夫驍勇無敵,可他當初闖宮弒君時曾被羅克敵一槍刺穿肩頭,雖經名醫診治,但是一條臂膀卻再也使不得大力了,於是便換使了一口馬刀,這樣一來比起他自己當初的武功固然是大打折扣,但是對上這些普通計程車兵卻仍是勢如破竹。
血雨紛飛,憑著他精湛的武功、兇悍的氣勢和蠻牛一般的膂力,耶律盛馬不停蹄地一路向前衝、衝、衝……殺!
眼前一個敵兵剛剛落馬,與此同時耶律盛自己的右肋也被人一槍刺中,胯下戰馬被掉落馬下的一個士兵砍折了馬腿,戰馬悲嘶向前撲倒,耶律盛在馬背上借力一按,那馬轟然倒地的同時,他已飛身上了對面那匹馬。
耶律盛一扯馬韁,正欲回身再戰,忽見身後跟來計程車兵已寥寥無幾,離得最近的幾名親兵也被人隔在了四丈開外,火把叢中,只見槍戟如林,正向他們身上招呼著。
耶律盛雙目泛赤,他大吼一聲,揮刀猛劈,架開一杆槍,順勢抹了那人的脖子,一顆人頭飛起,一腔熱血噴淺,耶律盛勒馬迴轉,再也不管是否有人跟來,只顧向著前面那條一眼望不到邊的火的洪流,像一隻飛蛾般繼續衝去,鋼刀飛轉,血光四濺,當面之敵如刈草一般紛紛倒地……雙方兵力相差實在是太懸殊了,契丹兵包抄上來,在黑夜中像一圈圈碩大的光環,緩緩向中間收攏,而困在中間的慶王兵馬就像一隻只流螢。流螢的生命是短暫的,他們一隻只地隕落,最後小環套大環,無數個光環的中央,只留下了一個仍在絕望地劈砍著的戰士,那是慶王耶律勝。
汗水已經沁溼了他的戰袍,身上染滿了鮮血,自己的摻和著敵人的,汗水和血水打溼了他的頭髮,溼漉漉的頭髮貼在額前,擋住了他的視線,可他卻一直沒有時間去擦上一把,終於,敵人退卻了。圍攏在他身周的敵人緩緩向後退卻,最後在他周圍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環。
耶律盛這才抽暇拂開頭髮,擦去流到眼角的血與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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