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綢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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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邪塵望著屍帝，輕聲問道：“我只是想問，九幽道是通天教主的餘脈。”

屍帝皺起了眉頭，他眯著眼睛沉思了片刻，搖頭道：“九幽道上古之時，有好幾代掌教和長老與人爭鬥而暴斃。和崑崙、終南不同，九幽道的傳承，不甚完整……為師可以保證，九幽道，不會給你添亂。”

在屍帝看不到的地方，古邪塵另外一隻手縮在袖子裡急速的掐算著。天道之力在他體內翻滾，屍帝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盡在他眼中一覽無遺。

屍帝所言非虛，起碼他這個九幽道的太上掌教和正統的截教傳人，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屍帝就是屍帝，他是九幽道的屍帝，而不是截教餘脈的屍帝。

輕鬆的吐了一口氣，古邪塵沉聲道：“那麼，九幽道內，師尊您當首先成聖。”

屍帝凝重的點了點頭。

古邪塵望著屍帝，突然說道：“師尊可知，我從不用天道掐算之術在自己人身上。但是方才，徒兒用天道之輪普查了師尊前世今生一切因緣因果。哪怕是其他聖人在背後攪亂天機，在天道之輪下，師尊您的一切奧秘都蕩然無存。”

屍帝愕然，隨後他欣然點頭道：“大善，如此你我師徒再無膈膜，此乃九幽道大幸！”

古邪塵心頭驟然一鬆，這才是屍帝。胸懷如此坦蕩，這才是他古邪塵的師尊。

輕鬆的一笑，古邪塵突然惡意的望著屍帝問道：“師尊可想知道您三十八世前是什麼人麼？很有趣呢。”

‘呃’，屍帝猶豫良久，他拼命的眨巴著眼睛望著古邪塵，過了許久才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一世，師尊是男是女？如果是男人，那就說吧；如果是女人……這等有趣之事，師尊無意知曉！”

沉吟良久，古邪塵才輕聲說道：“非男非女，乃是……”

屍帝臉色慘變，他驟然間打了個寒戰，厲聲喝道：“閉嘴！你這話若是被人知曉，本座一定要……”

凌霄寶殿的大門驟然又被人一腳踢開，瞤華、塞壬緊跟著臉色鐵青的摩訶衝了進來。摩訶身上盡是青一塊紫一塊的淤血，他手上更是握著一柄鋒利無匹的金剛刺。

一見到古邪塵，瞤華就高呼道：“這禿驢發瘋了，攔住他。”

話音未落，摩訶已經跪倒在古邪塵寶座前，舉起金剛刺就朝自己身體刺下。

‘噗嗤、噗嗤’，連續九聲肉體穿刺聲響徹凌霄寶殿，摩訶陰沉著面孔，在自己上半身九處要穴上洞穿了九個透明窟窿，鮮血噴了一地都是。他舉起金剛刺，望著古邪塵厲聲喝道：“小古，我對不起你，也對不住這麼多兄弟……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打破了般若和那老不死的禿頭後，老子再在你面前自盡！”

古邪塵和屍燕京端坐在座位上紋絲不動。

望著血流滿地的摩訶，古邪塵眯上了眼睛。冥冥中天道之輪灑下無色光芒照徹摩訶周身，頓時他的一切都在古邪塵面前一覽無遺。

過了足足一盞茶時間，古邪塵才長嘆一聲，隨手灑出一道金光照在摩訶身上，將他的傷口治癒。他淡淡的說道：“起來再說話。這事情，和你卻沒什麼關係。生殺佛太無情，而般若，卻太重情，怪不得你。”

摩訶卻沒有起身，他跪在地上，額頭緊緊的貼住了地面。他渾身哆嗦著，麵皮紅得好死塗了血一般。他低聲說道：“怪不怪我，總之我見不得人了。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打破他們的禿頭，然後……”

古邪塵打斷了他的話，他輕描淡寫的說道：“然後怎麼？你真自殺？那清音小尼姑怎麼辦？你糾纏了人家這麼多年，人家清白盡喪，你就拔[***]不認人了？”

摩訶面色驟然變成了紫漲一片，他抬頭怒吼道：“放屁，老子什麼時候插過？”

古邪塵放聲大笑，他隨手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