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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之道,自得其樂。一座座高山被江魚踩在腳下,一條條大川被他隨意橫渡,不知不覺中,江魚的心境,已經和揚州城時大為不同。在黃河裡和那丈許長的大鯉魚嬉戲,在長江中與那三丈大小的江團歐鬥,在長白山天池同那大得可怕的鮭魚競速,在青海湖裡和那似蛟非蛟的怪獸較力,江魚的眼界大開,卻也在嬉戲和遊玩中,和那自然的節奏暗暗吻合在了一起。
這樣的行腳天下,師徒倆耗費了兩年的時間,他們一時在山川中游走,一時在市井中擺攤,看盡了人生百態,看盡了潮起潮落,終於,在某日晚上江魚體內的真氣蓬勃欲飛,一聲龍吟震得師徒倆暫時駐足的那座小城百姓騷動之後,無凡領著江魚離開了中原,徑直朝著西北而去。
橫渡了三千里不毛之地,見識了大唐軍隊和吐蕃大軍的血腥廝殺,甚至讓江魚出手偷偷的在背後用悶棍敲翻了幾個吐蕃的王公練手之後,師徒倆終於來到了崑崙山脈。當那崑崙山的主峰還在遠處若隱若現的時候,無凡已經跪倒了下去,朝著那天,那地,那山,那河,那土,那草,那一望無際的世界五體投地的跪倒了下去。“崑崙,我回來了!三百年,我無凡回來了!”
無凡眼裡是激動,是震撼,是滄桑,是遠古遺留下來的一絲洪荒。而江魚眼裡則是無聊,無趣,無心思,對這看起來荒漠一片的崑崙山,他沒有絲毫的好感。他撇著嘴站在無凡身邊,心裡樂道:“吹吧,吹吧,你這大叔吹牛的水準這幾日又漲了不少。三百年沒回來崑崙山了?您老人家貴庚哪?”
正在心裡腹誹暗笑之時,無凡低沉的說道:“江魚,跪下,磕頭。向本門祖師,向這天地的神靈,向崑崙的靈磕頭。神靈者,天地所化,自然造就。本門的心法來源於自然,來源於洪荒大道,這天,這地,還有那神靈,都是我們要敬仰的。”
江魚無奈的跪下,按照無凡的要求,朝著四個方向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隨後抬起頭來,嘀咕道:“天地神靈麼?如今揚州城那邊流行的是拜李老君和如來佛哩,這天地神靈,又是什麼玩意?”
心情振盪的無凡,卻懶得教授這憊懶的娃娃,他拎著江魚的手,邁開大步朝著崑崙山深處行去。一邊飛奔,他一邊長笑道:“本門祖師最終坐化於這崑崙山下,後來本門的先祖,就將祖師坐化的所在化為望月一門的山門所在。江魚,你也要去山門中,挑選適合你的長弓了。”
江魚眼睛一瞥,看了看無凡身上揹著的那張比尋常人一個人還要高一點的大弓,心裡一連串的叫起苦來:“祖師在上,人家如今流行的是用劍哩,傳說中的高手,哪個不是用劍的?或者用其他的奇兵,比如說那評書裡說的‘鳳翅鎏金鏜’也是好貨色,多威風?揹著一柄大弓做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媽的我們都是打獵的!”
江魚心裡犯愁,這揹著一張大弓,也太沒有高手的風範了罷?他可是立志要做‘中原淨街虎’的,若是他的兵器是一把能夠笑掉人大牙的長弓,他很是為自己將來在那註定屬於他的美女心中的第一印象感到擔憂啊。“人家揚州的婊子都喜歡俊俏的公子哥,手裡拎著摺扇的那種。想來武林中的美女,是不會喜歡一個拎著長弓卻沒有帶上哪怕一支箭矢的白痴罷?”他又仔細的看了看無凡,沒錯,他身上沒有箭壺啊?
在那寒風呼嘯,雪花都有巴掌大小的崑崙山中跋涉了半個月,無凡終於帶著江魚來到了一座高聳險峻的山峰下。也不知道他搗了個什麼鬼,原本看上去一片齊整白花花的冰崖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冒出了一個不甚整齊的洞口來。無凡領著江魚朝著那山洞磕頭跪拜了,這才帶著一點顫巍巍的小心謹慎,拉著江魚的手進了山洞裡去。
從洞外看去,這山洞黑漆漆的,可是進了山洞,江魚才愕然發現,這洞裡光線明亮柔和,山洞的四壁更是光潔如玉,也不見一點燈火,不知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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