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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裡頭有靜心安神的藥材,還夾雜著那股子好聞的檀木香味,就是他要的東西。
許是香囊不值錢,何文斐並沒有聲張,自己穿好了衣裳歸隊,全程沒有提過一次香囊的事。
顧箏鬆了一口氣,偷偷將藏起來的香囊帶走,怕何文斐找人對峙,搜出他身上的香囊,那香囊被他藏在一個角落,下山的時候才拿走。
因為有香囊幫助,就放在他心口,似乎還能感受到何文斐的體溫,那幾天他練習宛如神助,比賽也不出意料,果然贏了。
事後他更加小心香囊,可那香囊被他佩戴的久了,染了他的氣息,不再是何文斐身上的檀木香味。
比較驚喜的是他發現何文斐腰間又掛了個香囊,跟原來的相差無幾,因為經常佩戴,有他身上那股子氣息。
但也因為經常佩戴的原因,找不到機會偷,顧箏想來想去,跟上回似的,趁何文斐洗澡,將香囊偷過來。
書苑有集體的浴堂,大家湊在一塊洗,只有何文斐例外,他因為得了第一名,有特權,可以一個人一間浴堂,他自己也愛乾淨,每晚看完書都會收拾收拾洗澡。
時間跟別人錯開,也就是說浴堂裡只有他一個人,好下手。
顧箏挑好了時機,趁著時間晚,天色暗,偷偷跟在何文斐身後,何文斐拿著木盆,盆裡有換洗的衣裳,一個人去了浴堂。
他等了等,等何文斐進去,換好了衣裳,人也泡下去之後才出現。
正門被槓了起來,只有窗戶能進去,他繞到窗戶下,發現何文斐太警惕,將窗戶也鎖了,用的是鏈子,鎖的松,能推開一條小縫。
浴堂小,擺放衣物的架子恰好放在窗戶下,顧箏已經看到了掛在上頭的香囊。
他小心將手伸進去,去夠香囊,許是還有一些距離,試了幾次都沒抓到。
顧箏傾了傾身子,將胳膊完全伸進去,終於摸到了香囊,正要拽下來,一隻手突然握住他的,“原來你最近突飛猛進,是因為我。”
上次丟失香囊,何文斐沒有聲張,就是為了今天,抓個人贓並獲。
顧箏一慌,本能鬆手道,“香囊我不要了,你鬆開。”
何文斐非但沒鬆手,反而握的更緊,“你這人真是奇怪,我在時你的手就不會抖,我不在時,你的手又抖了起來,為什麼?”
他始終想不明白,甚至覺得不可能,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實驗,前段時間對顧箏忽冷忽熱,突然注意他,突然又不注意,便是覺得蹊蹺,試探顧箏。
實驗結果叫他大吃一驚,顧箏的手就是因為他才起的變化。
如果他去教堂看書,顧箏的效率會提升很多倍,如果他不去,顧箏還是原來那樣,慢吞吞的,能寫到清晨。
比武也是,如果他在看比賽,顧箏就會特別爭氣,比一場贏一場,如果他不在,輸的悽慘,叫他甚是好奇,到底怎麼回事?
顧箏不想說實話,因為會被他拿捏軟肋,只糊弄道,“因為我喜歡你。”
何文斐一驚,手不由自主鬆開。
顧箏連忙將手抽回來,正打算離開,何文斐叫住他,“香囊不要了嗎?”
顧箏腳步一頓。
“如果你說實話,香囊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這東西不值錢,是他街上買的,因為味道好聞,經常掛在身上,沒什麼其它作用,也沒人閒著沒事幹,偷這麼不值錢的玩意兒,但偏偏消失了,所以他才會懷疑,拿走香囊的人另有用處。
也許是為了潑他髒水,也許是跟他一樣喜歡味道,順手拿走,至於喜歡他才偷的,一聽就像藉口。
如果真的喜歡他,不主動過來找他交流,對他甚是冷淡,像是喜歡嗎?
那香囊對何文斐來說就是個小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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