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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幫我掛個號嗎?”
掛什麼號?她受傷了?胡悅心中一緊,但還沒多問,任小姐就把電話給掛了。胡悅也只能先回住院部等訊息,她想找師霽說道一下——可師霽不但沒回她彙報八卦的簡訊,人也不在辦公室,他今天手術多,大查房都是給胡悅做,可能還在手術中,做完也就直接從手術室那裡下班了。
自從過敏驚魂事件以後,十九層也不是沒有應對,值班醫生除了住院總以外,還會有二線醫生輪值,這個制度至少現在還能得到有效的執行——但也在漸漸鬆弛中,因為十九層的夜晚實在是太安靜了,像是過敏那麼倒黴的事件,也即使百年一遇。不過,即使如此,胡悅前半夜也得要和二線值班醫生共享值班室,她還在思忖著該怎麼安排一個安靜的場所迎接任小姐,電梯響過,伴隨一陣氣急委屈的抽噎聲,任小姐已經到了。
“胡醫生,嗚嗚嗚,我——”
非常罕見,任小姐今天沒有坐輪椅,也因此,她的出場不怎麼好看,非但哭得滿臉通紅,而且走路踉踉蹌蹌,走著走著還要扶一下牆壁維持平衡——常年沒有運動到左腿,左腿的肌肉自然萎縮,現在要兩條腿走路,她反而不會了。
“我在這裡,”胡悅連忙上來扶住,又用眼神安撫有些不安的護士——醫鬧見識太多,大家都成驚弓之鳥了,看到個非常態的病人就怕是來鬧事的,“你是一個人過來的嗎?——你怎麼了——”
手觸到任小姐的身體,她吃痛一抽,掙了一下,差點沒跌到地上,胡悅驀地一驚,想要扶她又不敢再用力,還是任小姐自己一個人捏著牆站住了,只是她臉上明顯有痛楚之色,“胡醫生,你能不能給我掛個號。”
她忍不住又哭了起來,“我……我爸爸打我,他好像把我手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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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被打斷了?這可不是什麼玩笑話,胡悅趕緊讓她脫了外套——從外形上倒是沒有明顯畸形,但看任小姐確實吃痛,她亦不敢掉以輕心,趕緊從值班室翻出輪椅,拜託今晚的二線醫生稍微看看病房,對方一口答應——這也是順水的人情,她帶著任小姐去急診那邊,用自己的面子和上回救治袁蘇明留下的人脈,給任小姐拍了片:確實是被打了,手臂有紅腫,輕微骨裂,醫生給打了小夾板,還有點隱晦地問胡悅,這是不是她的親戚,被家暴了來著……
這還真是家暴,但胡悅不能說自己不理解施暴方的想法,她只是覺得這未必能收到效果。她嘆了口氣,把任小姐推回電梯裡,“現在知道殘障的感覺了?”
任小姐垂淚不語,她這輩子怕是都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我……我……”
她會來找胡悅,就是想訴說的,不用怎麼哄,自己就說了,“鬧翻天了……那天我回去看奶奶,我洗澡的時候,她突然開門進來,當時就暈倒了……”
任小姐和家人關係冷淡,但同祖母感情甚篤,回去探望祖母的時候,偶爾也會過夜陪伴一下老人。她有這樣的隱私,當然很注意保護,藉口不願面對殘肢,回國後不論冬夏都穿著長褲,再加上她左腿已十分細弱,還有影視道具幫忙,居然也矇混過去一兩次,之後便都用穿著掩護。
當然,按常理推測,這樣的日子,也不能持久,所以任小姐急於做截肢手術,也許也有維持這個謊言的意思,不然一旦被揭穿,一定是一場翻天覆地的家庭革命——今天她的慘狀就印證了這一點,任小姐渾身上下多處青腫,全是被聞訊趕來的父親打的,她姑姑、伯伯以及舅舅阿姨,能趕來的全都在場旁觀,母親更是多年來從未和父親意見如此統一,“這麼想當殘廢那就把你打到殘廢好了!”
“這個小孩子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不是因為你不管教?”
“我不管教,你怎麼不看看你自己?”
——打到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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