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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戴上口罩,甕聲甕氣的,只能從擰緊的眉頭判斷表情,師霽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把鋸條裝好,胡悅說,“你們如果有研究的話,應該會知道的,顴骨內推就是把顴骨鋸掉一塊,鋸骨頭不用鋸子用什麼?”
她的語氣理所當然,就像是對患者解釋手術內容,氣氛越來越往專業這邊帶,阿濤手裡的槍已經放下很久了,但食指還沒從扳機上放鬆。
“我聽你們說什麼骨折。”他仍未放棄最後的警惕。
“這是手術手法,顴骨內推有很多種方式實現,如果是顴骨過高,那就從正面削平,如果是過於外擴,就削外側面。”胡悅說得很通俗,“不過鋸掉以後該怎麼固定斷骨手法就不一樣了,有時候是完全鋸斷,用鈦釘連結,不過那樣的話,鈦釘的壓力很大,畢竟整個臉頰的肌肉都要掛在骨頭上,如果鈦釘斷了那就麻煩了。”
“而且你們也沒準備鈦釘。”師霽飄來一句,涼涼地。他按響電鋸,“手穩住,我要切了。”
一般來說,整形美容手術都會追求微創,顴骨內推當然也不例外,不是從口內切入,就是從耳側做切口,師霽選擇了耳側切口,所以對於阿濤等人來說,他們看到的也還是醫生執著器具往耳側開啟的一個血洞裡深入的畫面,這可能還算是接受範圍以內,但當鋸條聲響起,鋸子和骨頭接觸的瘮人聲音傳來以後,不論阿濤還是光頭,都浮現出貨真價實的不適表情,光頭更是捂著嘴幾番作嘔,罵了好幾句髒話。
“要吐出去,吐在這裡會增加感染機率。”
師霽像是完全沉浸在手術中,鳳眼低垂,修長的手指靈巧又穩定地移動,幅度很小,時不時瞥一眼內鏡畫面,胡悅調整了一下,似乎意在方便他觀察,但其實是讓阿濤和光頭能更清楚地看到內鏡畫面:鋸子正在穩定地把骨頭往下割。
“吸血。”師霽沒反對,但聲音裡沒給出任何資訊,他彷彿忘卻了自身環境,完全進入工作狀態,吩咐簡潔明瞭,充斥著一股異樣精準的機械感。“吸血。”
“我沒法做。”胡悅有一瞬間不那麼肯定,但她也只能按自己的推測往下演,“我要拉鉤。”
“你們兩來一個拉鉤。”師霽頭也不抬地吩咐,“快,不能汙染鏡頭。”
阿濤和光頭面面相覷——一個人質醫生對他們呼來喝去,這在數十分鐘前只會贏來呵斥和拳頭,不論他的要求有多合理,這群莽漢才不來這一套,就像是楚江,手術說做就做,他們有自己的邏輯。但現在則完全兩樣,無形中,師霽似乎已擁有了這間手術室的話語權。
光頭似乎很受不了這種畫面,他有些祈求地對阿濤伸出手,阿濤猶豫了一下,對光頭擺擺腦袋,示意他上前拉鉤——還是不願意把槍交出去。
看來,光頭的地位及不上阿濤。胡悅不動聲色地觀察,師霽頭也不抬,話語中多了些不耐。“快點。”
光頭猶猶豫豫地走上前,接過胡悅的活兒,“你就維持著這樣的開口,不要動,也不要太用力。”
要把手術通道一直拉開其實也不輕鬆,但吸血他更做不來,胡悅換引流紗布的當口,他忍不住瞥向手術區,又齜牙咧嘴地挪開眼,連口罩都遮不住那豐富的表情。胡悅聽到他一直輕聲地在重複三字真言:tmdtmdtmdtmd。
任何一個四級手術都不可能由一兩個人完成,遞器械、吸血、拉鉤,除了主刀醫生以外至少要有一兩名助手,光頭做比較簡單的拉鉤,胡悅就來幹護士的活,開啟一個又一個紗布包,吸血、丟棄,給師霽遞鑷子,夾出鋸下來的顴骨(不僅光頭,阿濤都一臉難受),換磨條……終於,師霽暫停了一下——在此之前他一直和個鐵匠似的敲敲打打忙來忙去,他抽出磨條,換了個工具,深吸了一口氣。
“現在是要幹嘛?”光頭拉鉤久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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