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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得快點了,哥一個人出來接他,沒接到人心情肯定不好,是給他添了麻煩——這麼冷的天,還擔心他喝醉了出事,得出來問,也是手機太差,天氣一冷掉電就快……治安不好,他危險哥也危險,要是出什麼事就不好了,還是得快找到他,兩兄弟一起會合——
從大路拐進來,一路都是黑的,進了小區,朦朧的燈照亮了雪地,讓環境光明亮了一點點,男生抬起頭,無意識地掃視著前方,忽然腳步一頓,反射性地揪緊了手裡的塑膠袋。
還餘下的一點酒氣,像是隨著呼氣全都化成白霧吹了出去,冷風隨抽氣灌進胃裡,心臟也一下跳到了嗓子眼,他往後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頭皮發炸,渾身發麻,無數念頭參差不齊地掠過腦海: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那個人死了那個人死了那個人死了,血濺出來了——動脈割到了,還在捅——殺人了——
天氣太冷,一旦站住不動,寒氣就止不住地從腳底往上鑽,他僵在原地,動也不動,幾乎和路燈的影子化為一體:是不是哥哥被襲擊了?不是,看身量不是,好像是個矮個子,不是哥哥,不是哥哥,還好,還好,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得走,當然所有人都想著要走,沒人想和殺人兇手搏鬥,尤其他手上還拿著兇器……他拿著什麼?——看不清,是手術刀嗎?那個人——等等——那個人——
隔了那麼遠,但兇手卻好像是感受到了他的視線,他忽然扭過頭注視著男生的方向,露出獰笑——明明是隔了好遠,但面容卻意外地清楚,而且越來越近、越來越大——
“啊!”
胡悅打了個機靈,坐起來半天才回過神——她做過很多噩夢,但……這還是最新的一種,幾分鐘心跳才漸漸地緩下來,又禁不住去回味夢中最後看到的那張臉:人在夢裡,總是為所欲為,想著什麼,夢裡就會發生相應的變化,夢裡那人的長相,到現在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含糊的認知,‘那是師霽的臉’。
但,到底是十二年前的師霽,還是十二年以後的師霽?
她閉上眼,輕輕撥出一口氣,爬下床機械地走進洗手間,一邊刷牙,一邊凝視著鏡中的自己,很久才眨一下眼睛——但眼皮一閉,各種意向還是紛至沓來:烤紅薯,大冷天的冰棒,還有路燈下反覆戳刺的身影,受害人已經必死,但他還是多戳了很多刀,精神狀態當時一定存在問題……師家人的壓力都太大了,受到強烈刺激,宣洩出來的時候不可能太正常。
“其實,一個人是什麼樣子,你的心裡是很清楚的,但很可惜,感情總是不受控制,可能你知道他的本性,卻還是忍不住愛他……但是,你也不會因為愛他,就扭曲了對他的認識。”
師雩的聲音,又在她腦中響起,淡淡的,像是夢的迴響,“那一年,我們學校的實驗室經常有實驗動物失蹤……我一直想找我哥哥談談……”
如果說袁蘇明能一個人在國外闖下偌大的天地,是個令人畏懼的狠角色,那麼師雩也絕不會遜色,談到他哥哥,他的語氣中透出帶了疲倦的輕蔑,他一早就看透了兄弟的本性,師霽的精神,受遺傳與壓力的雙重影響,早已不再穩定。
“我知道他會走哪條路,也趕緊跟了過去,”他的聲音自始至終都很平淡,卻自帶了生動畫面,“在小區一角,我看到了整個行兇現場,認出了我哥哥,並且很快弄明白他做了什麼事——他失控了,這一次,身邊沒有小動物,他殺人了。”
“我應該報警,但,他是我哥,我遲疑了。所以,之後遇到的一切,大概也可以說是我的報應。”
“在我遲疑躊躇、藏身暗處的時候,他恢復了冷靜,意識到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接下來,他做了一件事,我當時沒有明白他想做什麼——我遲鈍了——他蹲下來檢視了很久屍體,而且不斷地從懷裡掏出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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