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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裡沒拿刀,“我們醫科大有個傳說,午夜面盆裸男——就是從這出來的。”
張浩確實沒提到這件事,胡悅目瞪口呆,她的表情,成功取悅了師雩,但他的開心也依然是一閃即逝,終究,師霽的嚴謹與孤僻,在多年的扮演後,似乎已刻入了他的骨髓裡。
“三號構件正好,現在開始縫合,你先吸血。”
他愉悅開朗的笑聲像是有什麼魔力,胡悅心裡亂糟糟的,慢了一秒才拿起引流器,按下開關,一邊吸血一邊在‘嗤嗤’聲中說,“我們還找了一些別人。”
“比如說?”
“比如說——張迢,你還記得嗎?”
師雩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他的臉被遮住了大半,但胡悅可以感覺到他的詫異是真誠的,“他又是誰?”
她心中一動,“你猜?”
師雩皺了一下眉——這一瞬間流露出的不悅很有師霽的感覺,“不會是劉宇那個案子的又一個嫌疑人什麼的吧。”
看來是真不知道,胡悅告訴他,“他應該算是你的遠房表舅——親戚是這麼算的嗎?他是師舫妻子張程程,也就是你大伯母的堂弟……真不認識?”
“……至少在我記憶裡,他沒登門拜訪過,應該電話聯絡也不多。”師雩問,他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口氣緊迫起來,“他是?”
“他是f市人,在你伯母的老家生活,專做去美國的蛇頭生意。”胡悅告訴他,手裡的活暫停下來,靜靜地觀察著師雩的反應。
師雩的瞳孔縮小了,應該也咬緊了牙關,額頭有青筋浮現,但這一切都很快很隱蔽,迅速被撫平在了冷漠的面具下,他說了聲,“哦,現在還活著嗎?”
“幾年前去世了。”
“……嗯。”
師雩的語氣好像事不關己,他伸出鑷子去夾構件,胡悅做了個虛按的動作。
“手。”她用下巴點了一下,兩人的眼神一同下落:師雩的手指,有輕微的顫抖,鑷子也跟著輕顫,這樣的狀態是不適合做手術的。
他們的眼神又撞到了一起——沒有一句多餘的話,但,就像是他們遭遇綁架事件,被迫為社會老整容的那時起一樣,他們好像天生就能讀懂對方的潛臺詞。
當年的事,師雩一句話都不說,因為他知道胡悅不會信。
胡悅也的確不信,所以她選擇自己查,老舍友的回憶是無法作假的,鋼鐵廠的命案是突發事件,那以後師雩疏遠了兩兄弟的所有熟人,想要引導都無從引導起,老舍友的回憶,一定是真的。
而經由回憶引發的疑點,也當然是真的,張迢——美國,這條線讓師雩很在意,但他不認識張迢,這個點,對他來說是黑暗中失落的拼圖,她的詢問,似乎也為他解答了當年的一部分疑惑,雖然沒有證據,僅存猜測,但對師雩來說,他自己能把這個故事補完就夠了。
他為什麼這麼在意張迢?
這些疑問和後面的推演,都寫在碰撞迴響的眼神裡,他們對視了一會,又默契地收回了視線,一起望向師雩手中的鑷子。
還在顫動,幅度不大,但沒有停止。
胡悅伸出手,做了個請示的動作,師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他慢慢把鑷子放到無菌托盤裡,“你來縫合。”
他們又對視了一眼——這是一臺難度極高的手術中最關鍵的縫合之一,移植的鼻部構件,將是病人面部的脊樑骨,而且,這個器官不適合多次開刀,必須一次成形,在以往,這樣難度的手術,師雩從不會假手他人。
但,他在胡悅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開始為周院長做高難度手術了。雛鳥,也有高飛的一天。
他們的眼神粘著了一會,漸漸分開,胡悅低聲而肯定地說,“我來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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