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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金戈抓住這個機會已經從口袋裡摸出那支&ldo;雪茄菸&rdo;，他的手指也按在了發射鈕上，但他絕望地發現，自己所處的角度根本無法向目標開槍，犬養平齋雙手勒住鋼絲，膝蓋屈起頂住了徐金戈的後背，使用的手段是典型的&ldo;印度絞殺法&rdo;，使對手無論有多強武功也毫無還擊餘地。

徐金戈耳畔傳來犬養平齋的聲音：&ldo;徐先生，在你臨死之前，我還有點兒問題想核實一下，我的問題是，你這個刺客是受哪方面指派的？另一個問題是，你們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rdo;

徐金戈勉強吸了一口氣：&ldo;犬養平齋，你下手吧，有人會替我報仇……&rdo;

&ldo;嗯，拒絕回答？真遺憾，像徐先生這樣的高手要是能為我們日本帝國服務該多好，可你拒絕合作，這我就沒辦法了……&rdo;

鋼絲又勒緊了，徐金戈感到一陣窒息，他的思維漸漸模糊，在失去知覺的一剎那，一個念頭在徐金戈腦子裡如電石火花般地閃過，魚死網破，這是最後一點機會了……徐金戈毫不遲疑地將&ldo;雪茄菸&rdo;抵住自己的胸口，猛地按動了發射鈕，&ldo;砰！&rdo;槍聲響了，一顆762毫米口徑的鋼芯彈頭以極大的能量衝出槍管，迎面碰上一堵柔軟的肉牆，彈頭歡快輕鬆地洞穿肉牆，誰知穿出肉牆的鋼芯彈頭又撞上另一堵肉牆，在如此近的距離內，它還有足夠的能量穿進另一堵肉牆，於是，鋼芯彈頭又義無反顧地撞進肉牆中……徐金戈和犬養平齋在子彈強大的衝擊力下同時仰身跌倒，他們身後的白粉牆上濺滿了鮮血，就像一幅&ldo;野獸派&rdo;的繪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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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煙北平二十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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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林那天晚上被派往珠市口一帶進行夜巡，當他走到和前門大街交匯的十字路口時，發現這裡被設了路卡，一道蛇腹形鐵絲網將路口攔住，兩個日本兵在鐵絲網後面站崗。

遠處有汽車的燈光和引擎聲，一個日本兵警惕地端起步槍喊道：&ldo;準備檢查！有汽車過來。&rdo;

一輛黑色的1938年款的&ldo;菲亞特&rdo;轎車停在路卡前，司機是個中年男人，他搖下車窗說：&ldo;太君，我家裡人得了急病，要去醫院看病。&rdo;

一個日本兵用手電向汽車後座照照，方景林看見一個穿長衫的人斜靠在後座上，頭上的禮帽壓得低低的，遮住了臉面。

兩個日本兵立刻用步槍對準後座上的人哇啦哇啦叫起來，示意司機：&ldo;你！把他的帽子拿開。&rdo;

司機在槍口的逼迫下無奈地將那人的禮帽拿下，方景林的心猛地一沉，他看見一張熟悉的臉，竟然是徐金戈……

徐金戈渾身是血，人已經昏迷不醒，他的頭無力地耷拉下來。

日本兵興奮地大叫起來，他們沒想到一條大魚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撞到自己的網上，這個渾身是血的人肯定是個要犯。

司機沮喪地舉著手鑽出車門……方景林的腦子裡此時飛快地運轉起來，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徐金戈被捕？按照地下工作的紀律，他無權擅自採取行動，至少要向上級請示，但現在哪還來得及？如果錯過這個機會，方景林會悔恨終生，不管徐金戈是不是自己同志，只要是抗日戰士就沒有不救的道理。

幹掉他們！方景林迅速下了決心，他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