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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煙北平二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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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看來，來者不善，需要好好對付。犬養平齋請陸中庸通知徐東平，約徐東平在西四附近的磚塔衚衕41號會面，由於事關機密，陸中庸就不必去了，犬養平齋將準時恭候徐東平先生的到來。

……徐金戈和顏悅色地說要請文三兒喝茶，文三兒愣在那兒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個頭緒來，不去又能怎樣？

在&ldo;翠雲軒&rdo;茶館裡，徐金戈給文三兒續上水說：&ldo;明天我要去拜訪犬養平齋，我不需要你做別的，只要你在門口等著，如果我進去二十分鐘還沒出來，你要馬上按我給你的地址去找一個姓馬的老闆，把這個訊息告訴他就沒你事了，從此你還拉你的車，就當這件事從來沒發生過。&rdo;

文三兒哭喪著臉拒絕道：&ldo;我不知道您要幹什麼，可我估摸這事兒小不了，八成是掉腦袋的事兒，您還是饒了我吧，這麼說吧，玩命的事兒，給多少錢也不去。&rdo;

徐金戈冷冷地笑了：&ldo;給多少錢也不去？告訴你，我是重慶政府地下工作人員，乾的就是抗日鋤奸。這是抗日救國的大事，一分錢也沒有。你要是幹，便有活下去的可能。要是不幹，你活不過明天，兩條道兒，你選一條。&rdo;

文三兒頓時軟了下來，他哀求道：&ldo;徐爺，您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rdo;

&ldo;文三兒，你少跟我扯淡，你光棍一條，哪來的八十老母？&rdo;

文三兒縮起肩膀，低頭小聲道：&ldo;好死不如賴活著……&rdo;

徐金戈的耐性終於到頭了，他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壺、茶碗蹦起老高，他低吼道：&ldo;混蛋！我沒功夫和你磨嘴皮子，從現在起，你的一切行動都要得到我的允許，你小子要是敢耍花招兒，我要你的狗命，聽見沒有？&rdo;

文三兒沒想到徐金戈會發這麼大火，他被嚇壞了，一瞬間腦子裡竟是一片空白，他忙不迭地點頭：&ldo;徐爺，您消消氣兒，您消消氣兒，我聽您的還不成？&rdo;

徐金戈把茶錢扔在桌上，起身警告道：&ldo;把嘴給我閉嚴了，要是走漏了風聲，你照樣兒得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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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煙北平二十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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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徐金戈送到西四磚塔衚衕41號後，文三兒抽了一袋煙，隨後就開始犯困，於是便坐在車鬥上眯瞪過去，後來有個人推醒他，問他去不去白石橋。文三兒搖搖頭回答說我這是包車，不拉散座兒。那人轉身要走，文三兒見他戴著手錶便隨口問了一句幾點了，那人說十點零五分，這時文三兒突然打了個機靈，一下子清醒過來。文三兒一算時間，驚出一腦門子汗，崴泥啦，現在離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十五分鐘，這姓徐的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八成是出事了。文三兒拉起車就奔了白塔寺，很順利地找到&ldo;鑫元&rdo;茶莊的馬掌櫃，他不動聲色地聽完文三兒的敘述，轉身從櫃上拿了兩塊大洋往文三兒手上一拍道：&ldo;兄弟，從現在起沒你事兒了，記住！今兒晚上的事要爛在心裡，聽清楚了嗎？&rdo;文三兒一見了大洋便抑制不住內心的狂喜，他連連點頭：&ldo;您放心，您放心，我文三兒懂規矩。&rdo;

當徐金戈走進犬養平齋的客廳時，他的目標卻沒有出現，只有兩個穿黑色和服的日本人。那兩個日本人向徐金戈鞠了一躬，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