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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林府花費一文錢。
西閒一概不理,只仍在自己的房中做些針織活計,閒著便看書,賞花,日子看似比先前還清閒。
相比較蘇舒燕的情緒外露,西閒習慣把喜怒哀樂斂在心裡,就如那天在東宮跟舒燕所說的,蘇舒燕想的是西閒離開了,便沒有人再跟她如此貼心,但卻沒想過,西閒是一個人離開她從小長大的京城,林家,離開家人前去那傳說中風沙極大的苦寒之地雁北。
換了別人家的小姐,恐怕要愁眉不展,哭天搶地,西閒卻只一如尋常,就彷彿出嫁的並不是她本人。
但畢竟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鎮北王在京內的這段日子,下榻的地方是一處皇帝所賜的舊宅子,雖然舊些,幸喜寬敞,鎮北王也並不是個窮於講究之人,所以住的十分安穩。
因要在此行禮,太子也早派人來灑掃一新,掛了綵綢燈籠之類,於那滄桑老舊裡顯出了幾分喜氣洋洋。
這一夜,林府之中幾乎無人入眠,楊夫人同林御史說了半宿話,實在睡不著,便來西閒房裡看望。
果然見西閒靠在床邊坐著,手中擎著一卷書,走近了看,卻並沒有看書,而是微合著眼。
楊夫人正擔心她歇息不好,見狀才要悄悄退出,西閒卻並未睡著,睜眼見是母親,便喚了聲。
“你是沒有睡?”楊夫人折了回來,在床邊坐了,“還不趕緊合一閤眼,再過半個時辰,就要收拾起來了。”
西閒道:“母親怎麼也沒睡?”
楊夫人道:“跟你父親說了會兒話,他不放心,催我來看看你。”
西閒一笑:“有什麼不放心的?”
楊夫人望著她,欲言又止。
這許多年來,家裡頭最叫人放心的就是這個女兒了,但正是因為太叫人放心了,所以存在感極低。加上林御史並不是個以家庭為重的人,所以直到今日……西閒要嫁了,且要遠嫁,林御史才驀地察覺,自己還有這樣一個懂事的女兒。
林牧野回想往事,心裡自然也有些不是滋味,只是他常年都是一副冷麵家長的模樣,不願自己跑到女兒跟前哭哭啼啼狀,便打發老妻過來探望而已。
楊夫人嘆了聲:“西閒,你父親……其實也是疼你的。”
西閒聽了這句,低頭靠在了楊夫人懷中:“我知道。”
楊夫人本來還帶笑,被她窩在懷裡的瞬間,突然想起當年還是小孩子的西閒,從來都是自己的小棉襖,可從此之後,母女們見一面都也難得了。楊夫人再難維持笑容,眼淚瞬間跌落。
西閒抬頭見母親落淚,本要安慰兩句,可任憑她有七竅玲瓏心,看待事情再通透,也無法抵禦骨血天性,瞬間鼻酸之極,眼底溼潤,她知道自己一旦開口聲音必然沙啞,索性什麼也不說,只叫了聲:“母親。”伸手抱住楊夫人的腰,把臉埋在了她的懷中,也將滾滾跌落的淚都掩藏在那重重衣襟裡去了。
不知不覺窗欞紙上泛出淺淺的暗藍,天色將明。
喜娘們七手八腳,為西閒打扮妥當,靜等吉時新郎官兒來迎親。
西閒在屋內,頭上遮著紅色的喜帕,這一刻突然讓她想起先前蘇舒燕出嫁,那會兒她在旁邊望著舒燕,想起她跟蘇霽卿之間無疾而終的姻緣,誰想這麼快,她就也真的成了新娘子。
耳畔有各種聲響,以及隔著窗戶傳來的鼓樂聲,一切都有點不真,就彷彿整個人還在蘇府,自己還只是旁觀者而已。
西閒突然慶幸自己遮住了紅蓋頭,這樣她才不必去面對那形形色色的人,不用故作鎮定、嬌羞或者喜悅,而是可以這樣肆意的面無表情,無悲無喜地面對這對她來說,本該是人生中最歡悅最重要的日子。
有楊夫人帶著哽咽的叮囑,也有於青青興奮的有些不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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