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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臉繼續苟留,便硬氣道:“好,我明日便收拾行囊回汴梁。”
元綏硬氣地說完便衝了房內,將門闔上了。
她默默流淚,哭到深夜,想著汴梁的一切,哭到脫力,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元綏睡去之後,深夜裡祠堂裡卻傳來了喁喁私語聲。
“事情不妙了,太守之子相中了元綏,派人下聘了,這我們到底是民,民不與官鬥!”
一個嬸孃卻皺眉:“可是,元綏會喜歡麼?”
“不喜歡又能如何?”她男人將她纖細的柔荑籠住,皺眉道,“你莫忘了元綏是因為什麼歸家不返的,她如今落得如此名聲,難道還有哪個顯貴男人能收了她不成!如今還有太守之子眷顧,這難道不是天賜的福分麼!元綏何以還有臉面不喜歡!”
“那頭催婚急,可我擔憂元綏是真的不會……”
“你們在說什麼。”門突兀地被推開,披頭散髮,眼泡浮腫猩紅的元綏赤足而立,愣愣著望著他們。那神情,彷彿在凝視著一幫陌生人。
在場的女眷都心虛不已,唯獨她獨斷專橫的太叔,抬起頭皺眉瞅了她一眼,“元綏,你的婚事本來不能耽擱,可惜同璩家鬧了這麼一通,你將來能將自己託付給誰?不若就此答應了太守之子求婚……”
“閉嘴!”元綏捏拳喝罵道,“你們當我是什麼!可以轉手便贈給旁人的貨物?我是在汴梁一意孤行出了醜拂了元家顏面不假,可拂的是我阿爹我孃的臉面,也不是你們的,你們不喜我回郴州,我回去便是了,你們有什麼資格擅自替我決定婚事?我元綏願意嫁的,我想方設法地也要嫁,我元綏不要的,我斷然不會看上一眼!還由不得他人做主!”
她太叔古板嚴肅,被一個小姑伶牙俐齒如此一喝,怒道:“放肆,你這是同誰說話!”
元綏正要在分辨,她沒留意身後的叔伯已互相遞了眼色,元綏後頸一痛,便徹底人事不知。
她醒過來時,正處身顛簸的花轎之上,聽著外頭吹吹打打的喧鬧之聲,元綏驚惶失措,“啊”地大喊,再如何不濟,可幾時,她的終身大事能由人如此草率安排?
元綏大喊,可沒有人理會她,元綏那時候又絕望又憤怒,她拼命地撕扯身上的紅嫁衣,將花轎左右衝撞,平白無端顛簸了起來,轎伕自然受不住,正要落轎一探究竟,元綏卻趁此功夫衝出了出去,將紅蓋頭與珠冠一把扯落!
迎親隊伍都晃了,郴州的民眾也驚愕地望著,這個女人竟然敢從花轎裡衝出來?
太傷風敗俗了一些!
元綏咬牙瞪了前頭騎馬的男人一眼,趁她昏睡便想八抬轎子倉皇娶她入門,門都沒有!
元綏豈肯受人擺佈的,她仗著拳腳功夫和馬術,劈手奪了身旁迎親隊伍裡的一匹馬,利落地翻身而上,朝郴州城門直衝了出去!
“攔住,攔住新娘——”
有人高喊了一聲。
城中亂糟糟沸反盈天地鬧起來了,迎親的人如夢初醒,開始大肆騎馬去追元綏。
元綏這十幾年從未如此狼狽過,便是在流言蜚語和無窮無盡的譏諷嘲弄之下,失落逃回郴州,都沒有如今日這般,她忽覺自己簡直猶如一條喪家之犬,一個什麼都不是的笑話!
可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元綏發覺自己竟哭不出來,她夾緊馬腹,箭一般掠出了城門,卻開始放聲長笑,笑了不知多久,才終於沁出了淚水,她疲憊了,乏了,身後沒有人追來,元綏放任自己伏在了馬背上。
沒有了她的催促,馬兒走得極慢,漸漸停了下來,脫水脫力的元綏從馬背上翻了下來。
那馬沒有絲毫眷顧停留,不回頭地便朝前走了。
元綏倒在黃沙道中,風揚起細沙子,吹迷了眼睛。秋陽竟會這般刺眼,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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