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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綏穿著大紅衣裳,用團扇遮著臉頰,另一手與璩琚牽著,兩人到正堂行禮拜堂,如此之後,便又將元綏送到婚房。
幾個貴女便拉著趙瀲要去鬧洞房,趙瀲無可無不可,隨著人潮湧入了婚房,幾個人嘰嘰喳喳地將元綏一圍,元綏見是這群不省心的,將團扇往膝上一砸,長長地鬆了口氣,那沉重的金冠壓得她脖子痛極,正心裡埋怨璩琚怎麼還不過來。
趙瀲便取笑她,“好你個元綏,出息了,說說你是如何‘睡了璩公子’,上回來我家我問你你只是不說,還是教我省得了。”
這樁傳滿汴梁的“流言”,趙瀲遲早會知道。元綏毫不扭捏,道:“便是學的你霸王硬上弓,怎麼了不可?”
“他真去郴州找你了?”
趙瀲敲了敲下巴。
元綏罕見地臉色一紅,小聲道:“嗯。”
趙瀲頗以為驚異,正要在取笑元綏幾句,窗外忽傳來邵培德尖而細的長音:“公主——”
眾貴女都疑惑地回頭,邵培德匆匆拎著拂塵,在門口瞧了一眼,果然便見著了趙瀲,他不顧禮節,往裡頭奔進來,朝眾位貴女都頷首,便急急忙忙地拉著趙瀲出去,“公主隨老奴來。”
趙瀲也疑惑,帶出了門帶了人跡罕至處,她才掙脫,“邵公公怎麼親自來了?”
邵培德拎著拂塵回身,急得滿頭大汗,“太后……不好了……”
第92章
整個長坤宮都靜寂悄然的, 毫無人聲。
趙瀲彷彿只記得,邵培德在她耳邊說的話——太后服毒了。
她跌跌撞撞地闖入宮闈, 天黑黢黢的, 只剩下蠟燭隨著風一明一滅地曳動。
趙瀲心急如焚,長坤宮一如既往靜寂如死, 宮人都遠遠地跪在階下,唯獨趙瀲, 將簾帳扯開, 露出裡頭呼吸微弱的消瘦的人影。
太后的手裡,還攥著那件紫色的衣袍。
趙瀲心中酸澀難抑, 忍不住手背堵住嘴唇, 強迫自己, 不能發出一絲哽咽。
但太后還是敏銳地有所察覺, “莞莞?”
她緩緩睜開雙眸。
鳳榻上的太后眼窩深陷,臉色慘白,已成油盡燈枯之態, 趙瀲哽咽了兩聲,緩緩坐到太后身旁。太后微笑道:“莞莞,怎麼愈發愛哭了?你一直,比母后想的要堅強。”
趙瀲擦乾淚痕, 朝外頭喊:“皇上人呢, 怎麼不將皇上叫來!”
太后按住趙瀲的雙手,緩緩搖頭:“皇上不肯來。”
趙瀲一怔。
太后苦笑道:“他不原諒我,縱然母后是死了, 他也不肯來見母后了。”
趙瀲哽咽搖頭,“不是,阿清只是一時沒想明白,他想明白了一定會來的。”
太后將那件紫衣抱入懷裡,珍重地吻了上去……
趙瀲心酸難抑。
她明白,母后的身子早已撐不過多久,多年苦心孤詣鬱結五內,一朝還政皇帝,便徹底抽乾了心力,皮囊底下,五臟早已鏽蝕……母后是自知時日無多,不願意苟延殘喘下去,才會服毒,可是趙瀲難受,就算母后做盡十惡不赦之事,她也還是她的母親。
太后仰面望著帳頂,忽然胸脯狠狠一動,咳出一大灘血來。
趙瀲怔住了,手忙腳亂地用帕子給太后擦拭血痕,太后低低地笑道:“莞莞,等我死後,你要記得,將我從的屍首偷出來,我已安排了人手,這件事會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趙瀲滯住了,太后嘆道:“待我故去之後,不能入皇陵,莞莞你將我的屍骨火化,帶去城郊埋入無名墳冢裡,教我償還趙蛟一世。”
“我不欠你父王的,唯獨欠了……他。”
趙瀲滴著淚搖頭,“母后,別說了……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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