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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你的,一步步來,哀家不心急。”
趙清心道:母后你當然不心急了。
他暗暗告誡自己:朕才是最不能心急的那個。好容易忍到今時今日,都到了這個地步了。
等太后人一走,小皇帝便翻起了摺子。
好傢伙,大概是剛才遞上來的摺子,十封倒有八封是給謝珺的請願書——請旨給他封官的,請旨給他賜媳婦兒的。賜的還是他唯一的姐姐。
趙清從頭翻到底兒,沒什麼新鮮感,大略相似,要不是筆跡略有參差,趙清會懷疑這是一個人寫的來矇騙他這個皇帝。
所以太后來美其名曰是放權,是鍛鍊他,卻實質上仍是在給他壓力。
讓他將皇姐交到一個假貨手裡——門都沒有。
他不懂太后怎麼放心讓一個假貨迎娶她膝下唯一的公主,即便皇姐眼下是有些聲名狼藉,但也不是什麼臭魚爛蝦的宵小之徒能覬覦的。
用晚膳時,趙清密詔耿直來陪膳,約定打會兒天黑了到宮裡的練武場打兩套拳。
耿直自己不敢吃,趙清按頭讓他吃,他總覺得一桌子雞鴨魚肉的御膳吃到腹中會拉肚子,要麼就是皇帝又有了什麼重要差事找他辦,這一頓如同易水送行有去無還。
果不其然,吃到一半,趙清放下金箸,淡聲道:“你,或者你找個信得過的親信,替朕跑一趟罷。”
耿直眼珠發直,沒想到在這兒等著他,他乾燥的舌舔了舔上顎,沒敢碰御酒,舌頭在口腔裡哆嗦了下,“皇上讓臣跑哪兒去?”
小皇帝一眼涼涼地瞥過來,如同在看一個二傻子,“兗州。朕想知道母后找來的這個冒牌貨是什麼人。”
這話耿直聽明白了,但他不明白的是:“皇、皇上,你怎麼知道那個謝公子是冒牌兒的?”
小皇帝睨了他一眼,“朕就是知道。你屁話再多,朕打你板子。”
耿直委屈地把後頭那番話往肚裡咽回去了,但細想想,還是道:“臣官居禁軍統領,自己去兗州,目標太大,太后有所察覺,一定先於皇上防範。於大人那兒倒有幾個順手的暗探,等我給您撬幾個過來,讓他們隨風潛入夜,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兗州。”
一有事耿直準會投機,趙清呵一聲冷笑:“朕發覺你敲竹槓的本事倒是一套一套的。”
話是如此說,但趙清沒說不好,那就是同意了。
耿直一直覺得他們巡御司人才濟濟,想著挖牆腳許久了,但於濟楚為官嚴明,這牆角太瓷實了挖不動,有了諭旨就好辦太多了。
耿直又道:“但話又說回來,皇上,兗州近來並不太平。您也知道,兗州與遼國毗連,沃野平原,水草豐茂,百姓割麥子都一茬一茬兒的,遼國那位不是傻子,早虎視眈眈了,今年要是又開戰,只怕少不得兗州要遭到毒手。到時候就怕——”
就怕太后婦人之心,不肯硬拼到底,抵擋兩下子便率先退出戰局,最後活活將大把肥美的輜重拱手讓給遼國大王。
趙清心如明鏡,用不著耿直多嘴笨舌地提醒。以往大周對遼國九敗一勝,倒並不是硬拼下去沒有勝算,而是這群南國之臣貪圖享樂,國庫放點兒血,猶如掘了他們棺材本似的一個個撲到太后腳下號喪。文官奢靡放蕩,武將畏懼遼兵,這仗不是打不下去,而是根本沒人願意帶頭打。
打仗不行,保命倒行,要是哪日大周的河山被遼國鐵蹄踏碎了,只怕他們也能苟安一隅,繼續揮霍無度地過得一日算一日。
趙清一巴掌蓋在耿直後腦勺,瞪著他道:“朕當然知道,朕教你辦差,不是讓你來教訓朕的。”
自打從公主府回宮之後,小皇帝韜光養晦,如今氣勢更盛,他眼睛一眯,便不怒而自威,耿直忙點頭,他說什麼耿直便應承什麼,絕無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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