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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搖晃晃,一路上君瑕便在猜想,今時不同往日,趙瀲也許負氣之下並沒回公主府,直至回府才終於又確定,裡頭沒有他要找的人。
寢房裡還燃著沉香火,博山爐幽幽飄著紫煙。紫檀木的桌案,紙鎮下壓著一副墨寶,墨跡才幹了不久,風一卷,紙張撲簌作響。君瑕微攢眉梢,將宣紙取了下來,隨著風鋪開,雖只是寥寥幾筆,但一個身姿修長、清雋孤傲的公子躍然紙上。
殺硯正好將公主府翻了一遍過來,“先生,沒找著,公主不在府裡。”公主顯然是與先生鬧了彆扭,但何至於人都消失無蹤,殺硯便暗暗腹誹女人麻煩。
君瑕嘆了一聲,將宣紙摺好,“她不願意見我。”
殺硯略有怔忡,覺得先生極少會露出這麼無能為力的神情。
“先生,不然還是求於大人幫忙,巡御司的人要翻一個汴梁只是眨眼的功夫。”
……
轉眼趙瀲在蕭淑兒這裡已經叨擾了三日了。
兩耳不聞窗外事,澆花遛鳥倒也自在,白芷堂前隔著水榭紅廊,倒葺有一方蓮塘,如今留得殘荷懨懨幾支,蕭疏得很,紅葉離離地自水上鋪開一層秋涼。
百姓常祝賀新婚夫妻三年抱倆,蕭淑兒果真嫁過去三年,如今小兒子還沒斷奶。她那黏糖似的夫君總算肯放她回汴梁小住一月,其實,蕭淑兒一來一回花在路上都要數月了。但她那個夫君能給這一個月,已算是看在她三年不歸寧的份兒上額外多允了二十九日。
蕭淑兒見到一貫沒心沒肺的趙瀲,竟開始為了男女之情長吁短嘆的,不覺好笑,將兒子交給了下人,從身後走了過去,在趙瀲的肩頭輕輕一拍。
她便仰起頭,手裡掐著一根狗尾巴草,臉色鬱郁。
池塘裡除了紅葉殘荷,還浮著一層花瓣。趙瀲方才靠著迴廊,抱著膝蓋,低著頭,一邊揪花瓣一邊喃喃:“回去,不回去,回去,不回去……”
蕭淑兒忍不住笑,“你趕緊拿個主意,別糟蹋我的花兒了,她們就這一季,開得也不容易。”
趙瀲皺眉,覺得蕭淑兒不仗義,如今和丈夫鶼鰈情深,就見色忘友,三年不歸。
還生了兩個崽子了。
蕭淑兒見她拿著狗尾巴草在掌心轉著晃著,百無聊賴地望著池水,手指輕掩住豔紅朱唇,“我聽說你那位,讓巡御司的人差點將汴梁翻過來了?我這裡雖然人煙僻靜,但至多一兩日,就能找過來了。”
不說還好,一說趙瀲更是撇嘴,“你還當這是三年前?現在的巡御司,要翻個汴梁兩日就夠了,何況這裡是南城,和我的公主府不遠。他肯定不是誠心找我。”
她嘟著嘴彷彿要討人撒嬌,蕭淑兒忍俊不禁,“不是我說你,阿瀲,你的脾氣不是這樣兒的,刀架在脖子上你都不皺眉頭,竟然也有臨陣脫逃的一日?你在怕什麼?”
“我不是怕!”趙瀲反駁了一句,一想到什麼,又皺起了眉頭,將兩隻腿都蜷了上來,抱住了膝蓋,猶猶豫豫、扭扭捏捏地臉色幾變,聲音卻像蚊子哼哼,“我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唔,”蕭淑兒認真想了想,“這,有什麼差別麼?”
“當然有。”趙瀲一抬頭,見蕭淑兒正對著自己笑,沒來由一股煩躁之意浮上心頭,心底話一股腦如扎穿了布袋往外洩,“我拿謝弈書當哥哥,我喜歡君瑕,但我發現君瑕是謝珺,我……就好像……你知道的!”
她扭過頭,彆扭地靠住了柱子。
蕭淑兒自然懂,但是,她還是覺得好笑。
有了心上人的趙瀲,顯然是更生動更活潑了,她以前就怕,自己隨夫君遠遷嶺南,留趙瀲一個人,她又沒什麼朋友,又不大會照顧自己,遲早悶壞。
蕭淑兒緩緩靠近,笑意吟吟地問:“阿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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