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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瀲咬了咬唇,“何止許久,已有十年了。”
她心亂如麻。
師兄尚在人間,她很高興,也很歡喜。可為何偏偏是在這個時候出現?
當初指婚的時候,趙瀲並沒有反駁,她和謝珺的婚約是天下皆知的。即便他們不知道後來文昭公主曾屬意過瞿唐,但都一定知道譽滿天下的神童,那個活在“生子必如謝弈書”的賀詞裡的傳奇,知道這個傳奇早被太后慧眼識珠賞賜給了自己女兒。
彷彿一桶冰涼的水,從頭澆到腳。
可是,怪不得他。
趙瀲怪不了謝珺,也怪不了太后。
倘若太后早一日找到謝珺,在她認識君瑕之前,也許不會有這困局。可見是天意弄人。
她渾身發冷,癱坐下來,目光像是痴了。
太后的聲音猶在耳畔,如彈奏在琵琶上,震得耳膜嗡嗡不休:“你師兄少年時經逢了一場大難,後來內外兼傷一病不起,大夫也說,隨時有性命之憂。哀家便讓他暫時養在山林間,後來好容易才有了好轉。只可惜數度高燒不退,半隻腳踩進鬼門關,醒過來時人也糊塗了,往日裡許多事也記不大清了,這才好了一點,漸漸地能想起些事情來。他擔憂你,從兗州一路趕來,入了宮哀家便傳人去喚你來了。”
說罷,太后笑著看了眼謝珺,“帶莞莞出門走走,你們也說會兒話。”
“是。”
謝珺起身,遞了一隻手給趙瀲。
趙瀲懵懵懂懂地回過神來,沒讓他牽,自己站了起來。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長坤宮。
她想起太后所言,不覺皺眉,信步與謝珺出了鋪滿藤蘿的扇畫朱廊,秋陽落幕,天色暗淡下來,她曼聲道:“聽母后說,師兄這幾年在兗州休養?”
謝家祖籍兗州,是為了做官,謝珺祖上才遷居汴梁。
謝珺含笑,食指撫了撫嘴唇,這些都是他少年時慣愛做的小動作,風流倜儻,肆意得很,但又不顯輕薄。
他身高腿長,幾步便走到了趙瀲跟前,回眸看了趙瀲一眼,輕笑道:“嗯。聽說師妹在公主府養了兩個……門客?倒很是轟動,比我一人在兗州養病要快活多了。”
縱使曾經再是親暱,十年不見,也難免疏遠,人心有了隔膜。
況且這十年間又發生了太多事,除了母后和弟弟,她的心裡只容得下一個人,分不出一點間隙給別人了。即便還有,那個角落也屬於少年謝珺,不是眼前,雖如明珠皎皎,卻讓她捉摸不透也不想捉摸的男人。
趙瀲垂眸,遲疑道:“聽聞,師兄忘記了許多事?”
她本負著手走下臺階,礙眼的倒掛藤蘿橫於眼前,趙瀲信手將它撥開了,踩著青石磚走下來,衣袂飄然,如紅蝶穿花。
謝珺的眼底摩挲過一片紅熱,心絃輕輕一動。
他笑道:“大半不記得了,但還記得莞莞。”
趙瀲也跟著笑,“是麼。那師兄可還記得,我小時候最愛吃甜食,有一回母后把汴梁最好的糖人師父請到了宮裡,我讓他給我做了兩罐糖漿,我拿著陶罐跑到城外竹樓要給你吃。你還記得味道麼?”
久遠的回憶說起來,彷彿是要拉近兩人的距離。
謝珺摸著鼻子,想了想,道:“應該……還不錯?記不大清了。”
“錯了。”
趙瀲回身。
謝珺訝然,“什麼錯了?”
趙瀲目光沉沉地盯著他,“那時候我們還沒有好上,你整天欺負我。我在那兩罐糖漿裡下了巴豆粉,想害你拉肚子。但是你狗鼻子,一嗅就嗅出來了,堅決不肯吃,還使壞說是我孝敬給師父的。結果害得師父在茅廁裡蹲了兩天,後來狠狠打了我二十記手心。”
童年時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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