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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來時,趙瀲嘴唇微揚,翹起了二郎腿,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中,看好戲似的笑眯了眼睛。
柳老夫妻兩人都是與世無爭的,不說什麼話,也不幫腔,但跟著趙瀲從宮裡頭出來的婢女,自問高人一等,便不委屈自個兒了,“奴婢每日干八個時辰的活兒,就等著夜裡能睡個安穩覺,可自打盧生一來,奴婢們是再也睡不著了,休息不好,怎能給公主當差辦事。”
其實這幫偷懶丫頭雖然每日工時是八個時辰,可大多數時辰都在插科打諢,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修花剪草罷了,也不是什麼力氣活兒,只是人哪,得理不饒人。
趙瀲磕了幾顆瓜子,示意盧子笙說話,“解釋一下。”
盧子笙握著短笛,撲通一聲跪倒在趙瀲跟前,這下子諸人嚇了一跳,君瑕託著下頜側身靠在輪椅上,也是臉色莫測,趙瀲分心瞟了他一眼,對盧子笙皺眉頭道:“你這是做甚麼?”
盧子笙將嘴唇一咬,一個頭磕在趙瀲眼前,“五月初三,是亡弟的忌日,盧某無錢無勢,連葬禮都置辦不起,這支短笛是他生前最愛的,是……我從他的屍首裡翻到的。”
婢女花容失色,包括柳黛。
趙瀲一聽,直覺告訴她其中有內情,“他——怎麼死的?”
“去年。”盧子笙道,“去年被拍花子的擄走的,後來,我在亂葬崗發現的他。”
趙瀲的眉心攢得更緊。
汴梁的繁華富貴,彷彿昭示著大周的河清海晏。可實則不然,這片富庶底下是一片腐朽。
近幾年,每到開春至仲夏,總莫名有少年或童子失蹤,十歲至十四歲,大多貧門出身,都說是被拍花子的拐跑了,可趙瀲派人留心過,卷宗記載,消失的少年也有是好端端在家,卻被黑衣人半夜擄走的。
具體去向不明,但後來有幾具死屍流出來,仵作驗身,發覺那些少年都無一例外被開過苞撕裂了,因考慮到汴梁貴族子弟風氣,大理寺和刑部都不敢動手深究,這事即便傳到太后那兒,太后日理萬機,也不能為幾個孩童的失蹤冒著得罪貴族的風險親自過手。
民間還是將少年的失蹤被稱作是,被拍花子的拐走了。
但趙瀲知道,盧子笙的弟弟,其實是死於……她放了手心的瓜子,眉間一片冷凝如霜。
第12章
方才言之咄咄的兩名婢女,如同餵了啞藥一樣,嘴裡待噴的那口火熄了,刺溜冒出一口白煙,欲言又止地往後退了小半步。
趙瀲學著君瑕,四指併攏在桌面上敲了敲,“你弟弟的衣冠還在麼?我給他立一個衣冠冢,日後你多給他燒點紙錢,辦點兒實事……吹笛子,嗯,就適可而止了。”
“多謝公主大恩大德。”盧子笙朗聲卻哽咽,一頭就磕在趙瀲腳邊。
趙瀲駭了一跳,忙強迫自個兒鎮定,一眼瞥向身畔的君瑕。
坐在輪椅上的衣冠勝雪的男人,面容依舊是寵辱不驚,溫潤白皙,在初夏晴柔浮動的日光裡,顯得柔軟而鮮亮,賞心悅目。趙瀲看著便心頭一喜,差點沒顧上盧子笙這傷心往事,不留神在他眼前笑開了。
殺墨將君瑕推了過來,趙瀲忙又端正坐好,“先生有何見教?”
君瑕微斂唇,“見教不敢,只是來時前,將此事說與過殺墨他們幾個兄弟,殺硯膽小,雖有心前往汴梁,可他年歲是最小的,正符合被擄走的少年年紀。”
先生將這四個少年帶在身邊養著照料著,這四個少年該都是相仿年紀,趙瀲一時意會到自己想偏了,清咳一聲,道:“先生想管這一樁閒事?”
不待君瑕答話,趙瀲便道:“在汴梁,莫說本公主,就連太后也無法在毫無根據的情況下觸了士族公卿的逆鱗。這才是近年來人販子猖獗橫行、堵不住根源之水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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