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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兩個老人家大約是頭一回上主人桌,從頭到腳寫著侷促和不自在,趙瀲笑道:“不用客氣,我的公主府沒世家那些臭規矩,等會用完飯,我教人給二老燙兩壺酒去,近來溼氣重,正好喝兩口。”
二老看了眼女兒,自知是攀上貴人了,哪敢反駁,趙瀲說什麼是什麼。
盧子笙也害羞,只趕著近前的青菜吃,至於君瑕,他看不見,都是殺墨在往他碗裡挑。
短短一會功夫,殺墨給君瑕夾了十幾筷子的魚肉了,趙瀲忍不住問:“先生喜愛吃魚?”
殺墨一時語塞,筷子就頓在半空中,君瑕不著痕跡地將他手裡的筷子摸索著接過來,嘴唇微彎,“眼睛不中用,大夫說可多吃魚,尤其魚眼。”
“那好辦。”趙瀲一不做二不休,手起筷落,兩隻魚眼便雙筷奉上。
公主這手法快得像一道閃電,殺墨倒抽了一口涼氣,有意無意地看了眼自家先生,滿臉複雜。
君瑕笑納了她的好意,“謝公主賜魚眼。”
趙瀲擠著一團和氣笑,說“不客氣”,然後將明日要參加燕婉生辰會的事兒說了一遍,“我需要兩名小廝,一名隨身侍女,另,兩位先生,誰可以陪我走一遭?”
話音一落,盧子笙的調羹落入了細瓷的小碗裡,鏗鏘一聲,諸人視線不由都落在他身上,少年羞紅了臉,默默地把頭一低,趙瀲疑惑道:“盧生這是?”
盧子笙悄然將臉頰一碰,燙得緊,他滿臉紅雲地將脖頸一縮,“公主,貴族……的生辰禮,我去不得的。”
“哦?為何?”
盧子笙悄然偷瞟了一眼趙瀲,立即將手一緊,“會、會丟人……”
他家徒四壁,這麼一副寒酸樣兒,全身上下最拿得出手那隻竹笛,在那幫公子小姐眼前也猶如一個燒火棒,寒磣得見不得人。
但趙瀲卻想到,盧子笙太愛害羞了,一見到姑娘就兩腿發軟,雙頰通紅,連看一眼都難得,要在滿芍藥園的衣香鬢影裡談笑自若,那無異於斷他頭顱。怪不得他的字畫賣不出去,他要上街擺攤兒,顧客來源至少少一半兒。
於是趙瀲不強求,轉而望向君瑕。
殺墨知道,這種貴族小姐的生辰禮,邀請的多半也是一群天之驕女,他們家先生若去了,夾在其間殊沒面子,正要一口回絕,誰曾想君瑕竟噙了溫潤如玉的淺笑,將薄唇微揚:“公主,在下願意同往。”
趙瀲點點頭,笑著又手起筷落地給他夾了兩隻魚眼睛。
但君瑕按兵不動,只緩緩地舀了一勺青菜薏仁粥。
趙瀲見桌上大多不解,便搖搖頭,好生生感慨了一番如今汴梁的風氣:“當今之世,貴族王孫,驕奢淫逸者眾、修身自好者少,明日觀芍藥是假,少不得我又要被人拉下場。那些舞文弄墨、刺繡作花的貴女,偏愛與人較量技藝,倘若贏了,歡喜無限,能贏到最後,自然能獲得滿場目光,令一幫人馬首是瞻。”
原來如此。
盧子笙有點驚訝。
趙瀲搖頭嘆息,“本公主又很是不入流,文辭書畫無一精通,弈棋也是偶爾為之,偏偏身份……卻又顯貴,我輸了不打緊,輸了太后的顏面就不大好看了。”
以往二月二、三月三的,瞿家的幾個貴女也要隨行出門賞花踏青、曲水流觴、奔赴盛會的,柳黛匪夷所思,為何貴女王孫們總愛結伴而行,便不覺喃喃道:“便不可以不去的麼?”
柳家二老忙一個勁兒給女兒遞眼色,怎敢置喙公主?柳黛忙收斂,恭恭敬敬地坐端正了。
趙瀲道:“倒也不是。只不過人後少不得要被人搬弄幾句,你們知道本公主在汴梁的名聲罷,我倒想看我不爽的出來單打獨鬥,不行當面指著我鼻子罵幾句,只要她罵得有理,我也受著,但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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