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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目清澈淡定。

蕭嶽攥著她的手腕，默了下後，才低啞地說：&ldo;葉寧，那天我說錯了話，對不起，我不該那麼說。&rdo;

葉寧挑眉，輕描淡寫地說：&ldo;哪天？&rdo;

蕭嶽盯著葉寧：&ldo;樂高的事兒。&rdo;

葉寧若無其事地說：&ldo;這只是一件小事，而且也和我沒關係，你不用放到心上。&rdo;

蕭嶽目光鎖定著她，聲音更加低啞：&ldo;葉寧，我剛才，剛才對別人那樣介紹你……&rdo;

葉寧很無所謂：&ldo;你怎麼介紹都可以。蕭嶽，我從來沒有阻止你和楠楠相認的意思，甚至你現在去給他改姓，我都不會說半個不字。&rdo;

畢竟這段時間她也看出來了，蕭嶽可以提供給楠楠更好的生活檔次，更上層的交際圈，這些都不是自己可以提供給他的。雖然她現在也說不清楚這樣對楠楠是不是更好，可至少人都喜歡往上走，有一個土豪又疼愛自己的爹，人生總是會舒坦很多。

蕭嶽依然握著葉寧的手腕不放：&ldo;葉寧，你知道我說的不是楠楠。我剛才‐‐&rdo;

他眼眸顏色轉深，略一停頓後，才說：&ldo;我並不是隨便說說，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的。&rdo;

剛才還和別人在談笑風生的蕭嶽，現在一下子有點言語不繼。

他略顯艱澀地說：&ldo;葉寧，別這樣逃避我可以嗎？你明知道我的心思，難道我只是為了楠楠嗎？&rdo;

他的聲音那麼低啞曖昧，就好像在她耳邊低語呢喃一樣，那種低啞帶著一點無望的虛弱。

她甚至眼前浮現出一個少年，瘦弱的少年，握緊拳頭，用渴望灼熱的眼神看著她。

如果說最開始，她會心裡發軟，會動心，可是現在，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接觸，再看到他這麼痴情的模樣，她開始有點懷疑。

於是她冷笑了聲，疏淡地望著他：&ldo;蕭嶽，不要在我面前做出這副模樣，都有點不像你了。&rdo;

蕭嶽聽到這話，握著她的手緊了幾分：&ldo;葉寧，那你認為，我應該是什麼樣的？&rdo;

葉寧搖頭：&ldo;我當然不知道了。&rdo;

她昂起頭來，審視著他。

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小時候，那個匍匐在泥土中的蚯蚓。當她努力地仰起頭茫然地望向這個世界的時候，身邊一直有一雙目光望著她。

這麼多年來，那雙目光一直追隨著她。

這個人對自己的瞭解，甚至比自己還要多。

她盯著他很久後，才笑了聲：&ldo;蕭嶽，在我面前，你是神，為我搭建起一個巨大影棚的神，你能看透我，可是我並不能看透你。&rdo;

說完這個，她掙脫了他的手。

回到車上後，她也沒說話，直接開車回家。蕭嶽小心翼翼地上了車，坐在楠楠旁邊，楠楠也感覺到氣氛不對勁了，同情地望著爸爸。

當天回到家裡，葉寧直接讓他們父子在外面玩，她自己回到房間裡悶頭睡覺。

自從重新開始工作，她很少有閒工夫大白天睡覺的，現在這麼一覺睡下去，都是夢。夢裡的蕭嶽，一會兒是遙遠不可及的存在，一會兒又是那個站在旁邊默默地望著自己的少年。

等到醒了，天都黑了，她頭疼欲裂。推開臥室門翹頭一看，客廳裡挺安靜的，她悄悄地走出來直接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

沖完咖啡走進客廳，卻發現客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站了一個人。

蕭嶽。

她捧著熱咖啡，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