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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歸拿了個塑膠檔案袋放床上，把飯菜放在上面：&ldo;吃飯。&rdo;

&ldo;你只打了一份?&rdo;謝遠樹說，&ldo;我來的時候聽司機說，你們現在吃飯都有定例，多的沒有，我是不是給你添很大的麻煩了?&rdo;

成歸說：&ldo;是。&rdo;

聞言，謝遠樹低著頭，難過地說：&ldo;我擔心你，聽說你們這裡特別危險。&rdo;

成歸平靜地說：&ldo;你過來，這裡仍然危險。&rdo;

謝遠樹有點苦澀地笑了笑：&ldo;是啊。&rdo;

他端起飯碗，舀了一口飯，吃在嘴裡，突然哭了，一邊哭一邊吃，這麼吃著吃著，自然就會打嗝。

人不在眼前就罷了，都在眼前了，成歸無論如何也沒狠得下心，走過去輕輕地順著謝遠樹的背，沉聲說：&ldo;吃飯的時候不要哭。&rdo;

&ldo;你不要我了。&rdo;謝遠樹一邊打哭嗝一邊指控他，&ldo;我給你寫那麼多封信，你一封也不回，我每天都去看信箱，每天都沒有。&rdo;

成歸沒說話。

&ldo;你肯定覺得我特別煩，你就不要我了。&rdo;謝遠樹哭得更厲害了，還試圖憋回去，肩膀抖得不成樣子，一邊還要往嘴裡塞飯。

&ldo;不會。&rdo;成歸伸手接過飯碗擱在一邊，示意他看著自己，仍然試圖把道理說清楚。也只能這麼做，成歸除此之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個問題。

&ldo;我永遠都不會不要你，但不是‐‐&rdo;成歸停頓了一下，這才接著說，&ldo;不是同性戀意義上的。&rdo;

謝遠樹紅著眼看他：&ldo;那、那我讓你不準跟別人談戀愛結婚呢?&rdo;

成歸幾乎沒有多想，就點頭：&ldo;可以。&rdo;

謝遠樹繼續問：&ldo;你要是不喜歡我，為什麼能這樣?&rdo;

成歸也不知道。

其實這件事情很簡單，他本來就沒有找物件的強烈意願，當初和老同學試著處，不過就是年齡到了，看著周圍同齡人逐步邁入婚姻，這件事情就像人生的一個階段，而他和她只是順其自然地去完成這個階段大多數人都要完成的一個任務，就像小時候進學校讀書一樣。人到了年紀就要進學校，人到了年紀就要邁入婚姻，都只是人生的一個過程。但跳過這個過程，也不會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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