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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兒子現在還好嗎？&rdo;

受：&ldo;報告總裁，他在那家合作公司裡勤勤懇懇，老實上班，沒再勾搭誰家閨女。&rdo;

攻：&ldo;……這種細節就不必報告了。&rdo;

受看著攻的臉色，幾秒後似乎恍然大悟，笑道：&ldo;一直沒機會感謝您網開一面，我請您喝杯咖啡吧。&rdo;

攻的公司佔地很大，內部也設有咖啡店。

咖啡店正在搞活動，受走去櫃檯，點了一杯最便宜的，折扣價15塊8毛。

攻：&ldo;……&rdo;

攻找了張桌子坐下等著，想看看受還要找什麼理由扣著支票。

然而受端著那杯咖啡走過來，直接擱到了攻面前：&ldo;您慢慢喝，我還要去送報表。&rdo;

攻：&ldo;……&rdo;

攻眼睜睜地看著受捧著報表去遠。

15塊8毛把攻打發了。

攻坐在原地，把咖啡一口一口喝完，決定回去就炒了受。

他丟了空杯子，開啟手機，發現那張空白支票在兩分鐘前被兌現了。

受一共取了158元。

攻愣了一下。

他隱約覺得受的人設有點崩了。

不要錢？

這是在嘲笑自己嗎？還是想讓自己覺得虧欠他？

既然不要錢，當時為什麼要討走支票，又為什麼要等這麼久才兌現？難道是吊著自己，作為一種報復？

攻想了很多種可能，然而腦中浮現出受那張憊懶的臉，又實在揣測不出他的內心活動。

兩個月後，下屬向攻匯報：&ldo;您上次讓我調查的那個小職員，在新公司又被辭退了。據說是因為男女關係。&rdo;

下屬是知道攻替女兒趕走那癩蛤蟆的事的，通報這個訊息，用意在討好攻。

攻愣了一下。

攻把女兒叫到辦公室：&ldo;我一早說了那是個渣渣，你不信……&rdo;

女兒：&ldo;我現在信了。&rdo;

攻：&ldo;……嗯？&rdo;

女兒：&ldo;我已經看穿他真面目了。謝謝你。&rdo;

女兒表情十分彆扭，說完就走了。

攻心情忽然大好。

可憐天下父母心哪。不容易，不容易。

接著他又想起了受。

攻又把受叫到辦公室：&ldo;你兒子……&rdo;

攻本來想問：你兒子失業，你又沒拿我的錢，你這麼點工資能活命嗎？

豈料受只聽了個開頭，就開始點頭哈腰：&ldo;老總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我兒子那點破事兒上午才出來，下午就被您老知道了，活神仙哪。&rdo;

攻：&ldo;……&rdo;

受：&ldo;我兒子的確是個渣渣，上次在這裡懟您是我不對，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rdo;

攻：&ldo;我本來就沒計較……&rdo;

受：&ldo;老總英明！老總這麼寬宏大量，再把他招回來給一次機會唄？&rdo;

攻眉頭一皺：&ldo;你……&rdo;

受歪在椅子上，露出死皮賴臉的微笑。他身上有很重的煙味，嘴角開裂了，眼角還有點發紅